他是师父入凡时无意沾在袖上的一瓣桃花，随行时染了仙气有了元神，有幸睁开眼睛瞧一瞧天宫的万里云海。
只是他并非生来仙胎，又未修行，只能算个小小的妖。师父怜他，便让他做了个挂名弟子，排行第九。
五师兄曾揪着他的脸问：“小阿九，你可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不懂话为何意，却想到了师父站在东庭一株桃树下的样子。玄衣清冷，被灼灼桃花衬得身影极淡。那一瞬总觉得心尖都是疼的。
“是师父。”他那时回道。
三百年后，有个破了戒的臭和尚也如此问他。
他虽支吾了半天，却仍坚定的说了声师父。
只因没有师父，就不会有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