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一睁眼就看见一张笑嘻嘻的脸对着自己，完全没有基本的礼貌距离。“何卫东，你能不能别总烦我了？”
笑容未减，递过一瓶果汁“给，要喝吗？我喝过一口了。”
“滚。”
果汁被放在桌角上，旁边是本墨绿色的笔记本。
余白趴回桌子上不理他。
“这是今天作业，你们班最后一节是物理，肯定得拖堂，你不用急，我边写作业边等你，你下了课去我们班找我。”
“...”
“不要再自己走了啊！不然我直接去你家蹭饭！”
“麻溜儿死去！”
15年后
余白站在写字楼下，远远看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走出来，怕他看不到自己，赶紧打开车门下了车，冲他挥手。后排座椅上放着刚刚买回来的他最喜欢的芒果布丁。
那人脸上毫无表情，如果不是眼角那颗小小的痣，余白甚至认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过这种表情，原来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这么冷漠的。
他身旁的同事侧过头“卫东，你朋友？”
那人看都没有看过来，“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