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不太读这一类的书,可能是因为它的浅白。今日读来,却发现正因着这份浅白,颇有另一番味道,是浅显文字以外的“余韵”。人生的“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在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为一枝桃花”。小小殷红也是故事。
不知其他读者的看法,但我发觉,这书捧在手中一页页的掀,看女主角如同乱纹中依稀一个自画像:稚雅,成长,茂盛,青春……
我的印象至深,女主角是从现代穿越回去的,带着现代的知识,现代的思想,于是镜头总是仰镜,高瞻远瞩,睥睨人间,又生得这样古灵精怪,和那个年代温顺柔弱的女子自是格格不入的,令人有“鹤立鸡群”之强烈感觉,无形中生出一股大气壮阔的豪气。也许正是这样一番别样的韵致,才引来各家男子的欣赏爱慕。
温雅掉落到那个年代,想必必是粉红骇绿。一个人的小动作往往介绍了自己,也出卖了自己。即使什么也不说,却说了很多。她以赌为线,那一端牵出的一番爱恨情仇可能连她自己也未曾设想到。仿佛是一口任由各界人士四方君子尽情来掏的古井,大方的很,又放心的很——再怎么掏,终究还是那个不一样的温雅。偏那众位掏古井的人,又都各自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才是那个能“真正”领略她的好的人。
对温雅而言,除了古井,她还是狐假虎威中的虎,藕断丝连中的藕,炼石补天中的石,闻鸡起舞中的鸡,鹤立鸡群中的鹤……
鹤之头顶朱红,相传此丹顶有剧毒,食之杀人。如同温雅的魅力,众男子对她的恋慕并不冤枉,好像爱一个人,没有爱错那么理直气壮。连那些“毒”,亦甘之如怡。
古老年代的穿越中,有她青春妍丽的岁月,也有“在人屋檐下”的精彩,但她也同样的趋时,惧祸,无奈……每以鹤姿仰视,冷静,自信,独立。我们永远见不着她顶上朱红。
在这世界上,能叫一个扬眉女子低头,挫其锐气的,大概唯有爱情。一生最灿烂的岁月交与一个肯与自己同生共死的男子,已是最大的幸运。温雅遇着裴若暄,就是遇到了人间的。徐志摩曾说过:“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可是我想说的是本文的另一个男主——望月枫眠,一个一生纠缠在爱情中的暴君,为了一个女子由一个谦谦君子变作了一代暴君,——不是不浪漫的。这也是颇为牵动人心的“传奇”吧。
看完这个故事,让我们看到各人心底对“爱情”的矛盾和抉择。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们有思念和思考的借口。在虚幻的小说中,也有可“飞翔”的理由。当你批判,其实也是在检讨。
眼神落在一女三男身上的时候,我们何尝不联想到一些长夜难寐,心乱如麻,掉进去上不了岸的挣扎?
他们互握即将分别之手,连指关节也苍白了,他们用尽力气之际,你没有痛吗?
刻骨铭心的,浪漫凄美的爱情,在于“可望而不可即”,永远存在于追求中思念中。或是有遗憾的,得不到的,不快乐的。——这便是千古以来,一种走火入魔的“毒”。
可能他爱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心中的理想”。一旦成功了,马上有了幻灭感,这也是望月枫眠的悲剧性格。因为爱你,藕断丝连。只因一句“我爱你”,只因一时的心动,软弱,易感。终于自投罗网,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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