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是在春寒的小雪里,遇见了他,一片浅白的天地里,他在江山中,满是孤寂,蓦然雪舞,便看见了他的身影,疏落的春雪间,他闲看花落,潇洒举坛,与马醉饮,恍似人间万物皆为友,轻风吹来,己是春雪醉满袖。
再遇见他时,天空己不再落下寂寞的雪,晚春幽落的花香中,小小的竹阁里,与他随口闲话,满是人间趣味。然后,微燥的夏日里,与他争执,勃然怒斥,他的过去犹令他困惑,他犹来不及渗透他的过去,却说不要再见面了。
不要再见面。
这样的一个人,在梅枝雪影间留下身影,彷佛深邃的诗意。
这样的一个人,总温和而笑,温润的眸里,总是促狭的风趣。
这样的一个人,醉酒、放歌、胡闹,都是男儿的鲁莽与豪气。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大笑、市侩、风趣,都牵动着他的情绪,他知道那只是异常强烈的好感罢了。
窗外芭蕉,千叶起伏,随风动,千飞万转,都只是异常强烈的波动。
只是异常强烈的波动罢了。
缓缓地闭上眼,恍然梦来,便又听见他的歌声,奔放地,浮耀了夏日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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