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凤啊,凤啊!在这个衰败的时代你出来做什么?过去的已经错了,但未来的还可以改正。算了吧,这个时候想挽救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了,太危险了。)
这是楚狂接舆见孔子的车马经过的时候吟唱的内容。孔子听后本来想和他一谈,不料他却避而不见。这个故事与后来另一则故事异曲同工之妙,不同在于前者孔子没机会说话,后者却有机会一表高见——长沮、桀溺在田间劳作时候对孔子的弟子子路说:“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洪水泛滥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一片汪洋。谁能阻挡住这片潮流呢?鲁国政治混乱,孔丘改变不了,只好避开。可是,全世界都是一个样子,子路你与其跟着他做避人之士,不如像我们忘掉这个世界,做个避世之士。)子路转告孔子,孔子慨然的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鸟在天上飞,兽在地上走,我们没有办法和他们同群,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倘若天下上了轨道,我们何必来改变他呢。)
这是隐士和入世、道家和儒家的对话。遁世不易,入世也难。像诸葛亮这样的半隐士只是通过隐士使自己成名而已。而真正的隐士,却在国家危难之时,目色一个有能之士间接辅助,像唐朝“文中子”王通面授机宜给张良的那个黄石公等等。他们超而不脱,远而不离,表面似乎冷眼看世人,其实内在却系于天下,否则怎么会心疼孔子呢。
与道家的因势利导、处置与无形。隐士们大凡建国开业或拨乱反正的时候都会挺身而出,临危受命,功成后又身退无影,不知何往。
可是儒家却要做中流砥柱!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能坐视不理。既然有济世之才,为何袖手旁观?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人只有在面对困难、挫折、不幸不断淬炼,方能显示出自己做人的生命力。(菜头快跑:12501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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