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做一件事,她想证明命运并非不可逆转的洪流。
四天后,深夜,铃声大震,她一跃而起,冲向他的身边。
他始终保持奇异的清醒,对周围的每一个人,父母、手足、亲友、所有参与抢救的医生护士,说:谢谢。
谢谢。
谢谢。
唇边的笑容,像刚刚展翅便遭遇风雪的花朵,渐渐冻凝成化石。
她知道,已经没有希望了。
她并没有哭,只是每天给那一盆花光秃秃的土浇水。
然后她参加医疗小分队下乡,打电话回来,同事说:看什么都没有,以为是废物,丢窗外了。
她怔了一怔,也没说什么。
回来已是几个月后,她打开自己桌前久闭的窗,震住了-- 花盆里有两瓣瘦瘦的嫩苗。
仿佛是营养不良,一口气就吹得走,却青翠欲滴。
而最高处,是那么羞涩的含苞,透出一点红的消息,像一盏初初燃起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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