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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杀)情人

1 (试杀)情人
唐少2007-08-06 13:09:35 发表
情人
珠珠若是知道那一摔的后果,或许就不会摔那枕头了。
枕头是斜砸向那个男人的,在空中划了条优美的弧线,尔后便撞上了床头那黑衣男人的额角。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只是一瞬而已,尔后便是一个耳光甩过来。
珠珠的第一反应便是躲。
她头向旁一侧,男人的指甲拉过她的脸面,刀刮般生疼倘若珠珠知道这一拉会留下血痕的话,或许她更愿意硬生生地受那一记耳光。
男人见一个耳光没打正,并没有追过来,只是站着,轻蔑的笑意溢满全脸,然后说了句让珠珠头晕眼花的话,你可以收拾东西了。
说着,转身出去了。
随手嚓地一声将门带上,震得窗户上的那条蓝花窗帘簌簌地抖。
珠珠将枕头狠狠地向门上甩去,嘴里跟着骂了一句,臭男人!
臭男人,走就走。
臭男人,我不怕你。
臭男人珠珠低低地骂着,像是骂给自己听的一般。
骂得累了,蜷缩在床头的一角,双手抱着腿,下额放在膝盖上,有泪水在眼圈里悄悄的打转。
珠珠,你该怎么办?
珠珠,你该怎么办?
珠珠这样一想,眼泪便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先是嘤嘤地、小声地哭,怕是被谁听去了,渐渐便忍不住了把脸埋在绣着鸳鸯的丝被里哭,哭湿了一大片。
换作以前,他肯定是过来安慰她的,嘴角又带着坏坏的笑,珠珠,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珠珠,别哭,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变魔术一般,手心里凭空多只首饰小盒。
那是他家紫祥店特有的珠宝小盒,檀木做的,上面雕有交错的龙凤花图,一周都镶了金丝边,名贵自不必说的。
每每这时,珠珠总是又高兴又委屈地接过他的馈赠。
翡翠扳指、缠金手链、蓝田玉镯、金链子、玉挂、她不记得收了他的多少东西。
十件,二十件,或者更多。
床前妆台上的是面青铜镜,明晃晃地。
镜背上绘的是贵妃出浴图,雕工细腻,纹理清晰。
凑近看,甚至可以体会到贵妃嘴角的轻笑,仿佛便在耳侧。
春寒赐浴华清池,清泉水滑洗凝脂。
隐隐感觉到的是这份伤感的奢侈。
他说这是御用的,安史之乱后流落民间。
她说,不管是御用的还是民间的,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时想得,眼泪又流下来。
她摸着脸上隐约的两道伤痕,愈发感到委屈。
珠珠,你该怎么办?
他从没打过她,便是骂也不曾有过一次。
而这,也或许是她能够长留下来的原因。
她至今仍清晰记得和他初次见面的情景,那酒楼比她现在坐着的酒吧要逊色得多。
不过那里的灯光却是一绝,一律是挂壁的垒形灯,九个奶色的灯泡垒在一起,像是串熟透了的葡萄,将偌大的楼场照得灯火辉煌,也照得她一张妩媚的脸渗出晕红,美艳不可方物。
那时的酒楼要热闹的多,进进出出的不是名门子弟,便是富家大少,出手都很阔绰,花花绿绿的票子在他们眼里几如废纸。
他也是其中一个。
那时的她还很年轻,一副天生的娇好面容,似乎便是资本。
当然,她有的远不止这些。
因而她可以对朱家大公子送来的翡翠绳不屑一顾,可以弃副市长小儿子的蓝色猫眼钻戒于一侧她高傲地让同行的姐妹由羡慕转为嫉妒,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被人宠着的,生来便应该被人宠着的。
做珠宝古董生意的紫祥店少东家在这方面无疑是最博女人欢心的。
最让珠珠惦想的还是那次发生在公园的事。
少东家第一次将紫祥店的首饰小盒双手呈给她,当然,他呈的是那条雕满兔纹的翡翠胸链。
珠珠奇怪他居然知道她是属兔的,不过面上还是一径冷冷地,说,你的眼里,我是这种贪财的势利女人?
少东家听了,随手将盒子扔到一侧的水池里,连同那条胸链,眼皮也没眨一下。
珠珠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不过我也没说我不要,为什么要把它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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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复:(试杀)情人
唐少2007-08-06 13:09:35 发表
少东家没有一丁点犹豫,下了水。
珠珠坐在长椅上,脸摩娑着毛绒绒的貂皮围脖,斜眼看着一个男人在冰冷的水里,只因为她的一句话。
当时便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了,也因此,珠珠从那一刻下了决心,决定将一切都托给他。
灯光来回翻滚转闪,照得人面一半黑,一半白。
前台蹦迪的分不清年轻人多些,还是中年人多些,见着的只是闪来闪去的人影,形体也是扭曲了的,颇有些张牙舞爪的意思。
这就是生活。
珠珠的舞跳的很好的,从交际到芭蕾,甚至拉丁舞她也懂得。
至于蹦迪,学生时她跳过,后来觉得有失稳重优雅,到底放弃了。
她自然是不肯轻易陪跳的,甚至连舞台也很少站过。
她只是陪着喝点酒,只一点而已,更多的是劝酒。
她劝酒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三两句吴言侬语劝得别人喝多了也没脾气。
因而但凡做买卖谈生意的酒席若没有她去撑场面是不行的。
这或许是她当年所在的那个酒楼生意兴隆的主要原因,也或许是她长红不衰的原因。
她拿的工资并不多,当然,她也不屑拿很多钱的。
倘若是为了钱的话,她早已下海了,做那种勾当发家的在她的姐妹中并不是少数。
她只是单喜欢这个环境。
单纯地喜欢,以至于迷恋。
有侍者过来。
她要了杯清啤,又要了包三五。
待要她点歌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邓丽君的那首老歌《甜蜜蜜》。
酒是很长时间没有喝过的了,但烟却是长抽,而且愈发厉害。
在那幢空阔的大房子里,她通常是一个人度过。
偶尔也会和保姆聊天,聊往日的风光与奢侈。
保姆更多的是附和,有时也会因觉得不可思议而瞪大眼睛。
她觉得这样很俗,便丢下保姆,一个人走开,身后留下一团团香烟,似雾不雾的,笼得她的背影宛如天仙。
透过烟气可以看见保姆惊诧而鄙夷的眼神,说不出的滑稽。
她是在烟雾缭绕中听说他娶亲的,只是听说,这让她觉得有点悲哀,虽然她并不在乎。
她觉得无所谓。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她不屑这些。
她只要他记的她,便知足了。
她呷了口清啤,觉得味道有点古怪,便去拆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纸烟,燃上。
三年,五年或者更多。
她记不清究竟跟了他多少年。
从他单身一个人,到两个人,三个人;当然,她是另外的,边缘人。
她见过他的女儿,生的粉嘟嘟的,一张圆圆的小脸蛋,很好看。
她觉得小女孩的眼睛生的十分像她,便当着他的面说,真像我生的。
他从报纸后探出头,笑着说,你认她做干女儿好了。
她便逗小女孩说,叫妈妈,叫妈说着,便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圈儿已是红了。
小女孩在三岁的时候被她逗地叫了声阿娘。
她欢喜地眼泪直流下来,落了线的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
她从细细的手腕上褪下一只缠金的青凤镯,塞到她手里,轻声说,拿去玩,让阿娘静一会。
自个儿蜷在宽大暗红的沙发里,吐着烟圈,昏暗的灯光照过她一张苍白的脸,嘴角微微掠过一丝笑意,满是幸福的-----她仿佛看得见自己的女儿,是和那小女孩一样的,眼睛水汪汪地,碧潭般清澈. 酒吧开始热闹起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铺天盖地地贯满全场。
她知道,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
她想,或许他在找她呢!想着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她不由得露出快意的笑容.她摸出身边的手机。
听他说过,现在不少酒店里的女人都是用这个来联系的,便想手机真不是个东西,甚至有点贱。
不过,她还是要了一部----是他手把手教会她如何打字收发短信的。
她想狠下心将手机关掉,忽然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不由犹豫起来。
他说,有这个东西,隔的再远,我们都是在一起的。
她笑,有点落寞,只隔几条街,你就不记的我了。
几条街外,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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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试杀)情人
唐少2007-08-06 13:09:35 发表
那是和她永远没关系的东西,却一直有意无意的困绕着她,即使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想起。
看着他一脸的无辜和委屈,她心疼了,倒过来安慰他,我还奢望什么呢,只要你记的我,我便知足了。
他赌咒发誓说,我死了也记得你的,我她忙握住他的嘴,泪水涟涟地,别说死,别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珠珠你该怎么办?
珠珠忽然觉得自己此时并不能确信他会找她。
他打了她,以前从没有过的。
即便这一次口角之争的责任全部归咎于她,而其实她也只不过说了个滚字而已。
在往日,这在她们之间也只算是句玩笑话,而今天,他居然为次大发雷霆,甚至动了手。
珠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冲动,摔枕头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气愤不过随手抓到才扔的。
而他,也完全可以依着平日里的油嘴滑舌平息的,却没有。
珠珠努力压制这种想法,但还是犹豫着将手机放回口袋。
烟灰沾在她黑色呢绒的衣袖上,胳臂轻轻一抬,纷纷洒落。
珠珠看不见烟灰,正如她分不清他究竟什么时候结的婚;他甚至没和她说起过。
或许,这和她并没有关系。
至少她是这个设想的。
黑色绒衣包裹中的她在灯光的闪耀下仿佛是个精灵,恍惚中又看到自己在蜡黄的、泛白到可以折射人影的地板上跳芭蕾。
那是学校的舞房,也是她曾经最常去的地方。
小寒、姗姗、阿巧、秀秀、叶子倩她可以一个个将曾经同班女伴的名字说遍,甚至可以复述她们的音容。
她也曾和它们在一起嬉笑玩闹了一年多。
一年多,那是怎样的遥远和伤感呵。
一年后的她,在纸烟里踮起双脚,跳着梦中的天鹅,在灯火辉煌的酒店里,底台下的角落里是一双双惊讶而嫉妒的眼睛。
数年前,谁能说的出她的选择是对是错呢,谁能?
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开心如同个孩子。
台下角落里有人抽烟,有人酗酒,有人趁着烟酒气说着粗俗的段子,更有人借着暗光偷偷的接吻,做着亲昵的动作。
珠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呷着的一口酒吐了出来,心里低低地说了句,下贱。
有人穿过人群,挤到她的单桌前,邀她跳舞。
这令她瞬间紧张起来,身子一阵哆嗦,紧接着硬生生地说了字,不。
她甚至连那个男人的脸也没敢正眼看上一眼,更别提说些客套的话了。
天那,我在做什么哦。
她低低地想,有些惶恐。
他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她想着,将衣领向上提了提,似乎这样可以更好的掩饰什么一般。
她见过他的妻子。
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她想。
珠珠不懂的他为什么会娶这么一个俗气的女人,而她似乎也真的俗气的很。
她说话的声音高高的,腰也有半只水桶粗细,盘起的头发如同浣衣归来的村妇。
更令人厌的是她的眉,眼睑上染了蓝蓝的一团,乱涂上去一般,以至眼睛睁着也看的出是修饰了的。
可他,宁愿要这么一个女人。
珠珠不想也不会干涉他的婚姻,但对他的妻子还是颇有微词。
他用手轻捏着她的小鼻子,亲昵地说,要是娶了个漂亮的,把你也比下去了,那我以后可就不来你这了。
珠珠赌气说,我倒希望你不来呢,也落个清净,哪一日想通了,我落发做尼姑去。
他跟着笑,那我做和尚去。
他为什么要娶一个俗气的女人,珠珠只知道这些。
他总是有理由的,只是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不像她想的那样光明磊落、理直气壮。
在她的问题面前,他委琐地像是见不得光。
委琐地有点可爱。
脸上隐隐还有些疼,珠珠细手轻轻地去摸,觉得疤痕至少有三四寸长,如同平静湖面纹起了两道水波。
他怎么下得了手?
臭男人珠珠想着之前在家里骂他的话,更添了伤感。
臭男人,她可是跟了这个臭男人有六七年的光景了。
她一手挑的他,如今却要骂他,等于是拿了手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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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复:(试杀)情人
唐少2007-08-06 13:09:35 发表
这六七年间,他的喜怒哀乐牵制着她,他的言行举止牵制着他,他的衣食住行牵制着他像只风筝,她飞的再高、再远,绳索总是在他的手里的。
而她也愿意这样,让他一辈子牵着她。
一辈子。
身侧有人在哼着不知名字的歌曲,声音低低地,满是凄清的味道。
唱歌。
她想。
那似乎是遥远的事情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唱《甜蜜蜜》,也只喜欢这一首。
你笑在春风里。
她觉得这是说她的。
后来,她也学着唱些艳歌,那似乎是必需的。
再后来,她跟了他。
跟他的前一段时间,她还是唱的,只是给他一个人听,唱的还是那首《甜蜜蜜》。
最后,他没厌,倒是她先厌了,再不想唱了。
而他也很体贴,没有说别的,一丁点的意见也没有。
或许他早已就厌了我唱歌呢!
珠珠为这突生的念头惊诧不已。
有一只手从身后搭上她的肩。
她浑身一个机灵,转首斜看上去,灯光闪着那人的脸,分不清是谁。
她这时倒镇静地很,懒懒地说了句,为什么不坐着呢?
他刚一正想着弯腰,她便辨出是谁了。
只是不敢相信。
她最后的印象里,七年之前,他也只是四十岁的模样,容貌虽说不上是英俊,倒也成熟得很,而现在看上去,竟似个老人一般。
我是称呼你周夫人好呢,还是叫你汪小姐更贴切些?
他轻笑着,语气和从前一样轻佻。
珠珠觉得这话从一个看上去像有六十岁的人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恶心,却还是微微地笑了,声音暧昧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顾老板若是看的起,叫我声珠珠便是抬举我了,什么周夫人汪小姐可担当不起。
他听了也笑,灯光下看起来面目全非,倒难得你还记的我,可怜如今都快成老头子了。
你倒是没变,还这么年轻漂亮。
说完了,自嘲地笑笑,苍凉的声音立刻被吞没在黑暗里。
珠珠听得,心里便有点不舒服,嘴上还是笑道,老头子还往这里跑甫一脱口,便后悔起来,觉得这话里有许多暗示,当下忍住不说,葱指般细长的手扶着酒杯,轻轻地抚摸。
顾长生一张脸在灯光下晃来晃去,有点虚幻的感觉,让人不敢伸手去触摸。
她和他并没有深交的,如果硬要扯上点关系的话,那么,在曾经为她疯狂的队列中,他是排在前面的。
即便如此,珠珠心底里也没真正放他在心上过,但也不至于厌恶。
在她的记忆里,和顾长生共处的机会并不多,算上这一次也不会超过五次。
而能给她留下印象的他们之间的更是微乎其微,如今只记的他捧了条蓝色翡翠项链,彬彬有礼的;在烟雾中。
难得还有一个认识她的人,难得在这种场合见着一次她有点欣喜,有点失望。
这一切像是个水泡,她不敢靠近,又舍不得走远,只是静静地观望,静静地听他诉说。
顾长生的诉苦并没有让她心动,反而勾起了她的不屑一个曾经的烟花酒客向一个女人诉说破产的事情,不仅仅可笑,简直可恶。
不过,她还是一副聆听的样子,双手托着腮,嘴角挂着安慰的表情,至始至终。
毕竟,曾经,他为她也是挥金如土。
末了,他缓缓地问了句,你活的怎么样?
我活的怎么样?
她想。
珠珠你活的怎么样?
珠珠你活的怎么样?
珠珠,你活的怎么样?
她觉得有点失落,第一次,如同丢失了什么一般,寻寻觅觅。
他有三个月没去过她那边了,或者更多,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即便是出差,最多也不过十余天。
而往日,他最多也就是一个月没去过,再没比这更长的了。
这次却例了外。
或许他在外面另有别的人了。
珠珠想。
他既然可以不喜欢我的歌,当然也有可能不喜欢我的人了。
只是这么多年,他怎么舍得?
珠珠想不通。
感情,那只是个自我安慰的童话;他才不会在乎的呢,我是太幼稚的了。
想到这一层上,珠珠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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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复:(试杀)情人
唐少2007-08-06 13:09:35 发表
总比蒙在鼓里死不瞑目要好的多。
这就足够了。
后台有人唱着莫名的歌曲,音调低徊,哀哀地让人不忍卒听。
灯光也转为柔和,淡蓝色的铺满全场,依稀类如当年。
台上的舞姿竟也跟着一转激奋,变的轻和,曼妙如同轻烟。
这一切都是她熟悉了的,她日日念着的,夜夜记着的,如今在这里复活了。
珠珠,珠珠。
她按捺不住激动,低呼着自己的名字。
她仿佛又看到初进酒店的情形,白色绣着水莲的纱裙上舞着的是她那曾经的长发,手腕上银白色手镯边上的是一排小巧的铃铛,这让她的舞跳的不仅有形,而且有声。
单纯,有点可笑.她吐出一口烟.是谁卷起了她的黑发,弯曲了她的如花容颜,又是谁撩起她的长裙,在黑夜里她吟唱低歌.迷恋,也是一种生活。
她吐出一口烟。
酒吧的舞台主持带着磁性的声音说,下面,有请汪秀珠小姐 有个声音打断他说,不用了,汪小姐已经离场了。
说话的是顾长生。
他原以为她是投奔他来的,有点紧张;但结果却不是,这又让他觉得有点失望。
顾长生没告诉她,他现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珠珠也没说错。
顾长生还是顾老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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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试杀)情人
恋心2007-08-06 13:40:58 发表
人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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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复:(试杀)情人
卡夫卡的小蜜2007-08-06 14:32:29 发表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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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复:(试杀)情人
戥心2007-08-06 21:38:00 发表
裁判说是好文~~~
偶也觉得是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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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回复:(试杀)情人
冰水欣欣2007-08-08 09:41:57 发表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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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回复:(试杀)情人
sixi2007-08-08 10:10:19 发表
好啊好啊好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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