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佐樱」 by樱雪冰琳

【原创】咫尺「佐樱」 樱在窗前默默的站着。
早晨，天还未全亮。
窗户上的灰尘不知有多久没擦去了，有些模糊的样子。
原本窗明几净的房间现在确实凌乱不堪的一副模样。
她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收拾房间了。
冷冷的风吹动着樱的发丝，半字不语的她正坐在窗口边。
不知怎么的，就下雨了。
雨天还是很麻烦的，又要举着伞才能去纲手师傅那里执行每天惯行的报道仪式。
对于这种习惯的养成，就好比是每年给佐助在适当的时候准备适当的礼物一样，绝对忘不了。
时间长了，有些事情也就该消失的没影了。
惟有一种被称为思念的东西，是怎么都忘却不了的。
更何况已经这样持续了整整接近十年。
这样把自己的青春孤注一掷，她的心情却坦然的如同死水一般，半点涟漪都无法晕开。
其实不是不想记得，而是已经忘不了。
她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就好象沙漏里的流沙一样，轻轻的坠向属于自己的天地。
那沙漏之间的颈口那么窄小，却容纳着沙砾小小的天堂。
那细细的尘埃，总有一天要去向它该去的地方。
这不是命运，只是无言的结局。
就好比，樱和佐助一样。
也许时间再跑出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男孩占据了自己渺小的世界，却还是只身去向那属于他的彼岸。
她努力的想拉住他的手，可是，做不到。
光影。
幻灭。
一伸手，已是又一个光年。
有些事，时间久了就忘了。
而有些人，她只能无奈的看着那个几乎从未改变过的男主角在自己的梦里不断的出现。
那句简单的话语，却一直在耳畔萦绕着。
谢谢你。
佐助君，在你去向你要去的天地之前，原来就只有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要对我说呐。
就这么简单。
简单到平凡。
可是，你知不知道，对于我而言，它却是，我生命之中最美好最幸福的那段时光的终点。
那段时间里，没有伤痛，没有寂寞，没有思念，没有午夜梦回时簌簌落下的泪水，更没有整日对窗用手指在窗户的玻璃上不断描画你的模样的，春野 樱。
不是真的想要放下过去，而是我付出再多也不过是将自己的青春，付之东流。
只是，无愿，无悔。
当泪水将要流出的时候，只要仰面朝天，望着那绵绵的云彩，就可以让眼泪自动回去了。
樱依然记得，小时侯，井野这么说。
可是，真的做的时候，才恍然发现，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冰凉的液体充斥着自己所能望到的所有角落。
所有所有。
然而，樱还是以一贯的做法对自己说，那都是过去了。
是啊，都是过去了。
那些堆积了整整十年的尘埃，终究要落下，化为细细的微尘，幻作浅浅光柱之中那有如细线般的游丝。
无尘。
每日执行完简单的任务后，樱的脚步总会不自然的被少时的记忆拽去，脚步所及之处自然便是井野的花坊。
通常在花坊内会有几个空闲着的座位，靠窗。
大大的落地窗。
透过落地窗似乎能折射出很多很多。
樱习惯于每天坐在落地窗前，面朝窗户，手中握着温热的茶杯，水波在杯中，潆洄。
下午时分，总会有一些同在一个村子却不认识的客人路过店前，而经常光顾花店的，便是那些相对于樱和井野而言的过来人并未相识的大婶。
偶尔听听大婶们谈话，不知什么时候也成为樱的习惯了。
她们总是黑白分明的人。
对于每个事件的评价也自然是褒贬不一。
她向来是只听不语，大婶们偶尔问她对一些事的看法也只是得到她的一笑置之。
因此，她对于大多数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例如哪家的女孩又出嫁了，嫁给了什么人。
或是其他一些无聊的东西。
她只当作打发时间。
也从未想过自己若是听到关于佐助的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震惊，还是淡然。
她猜，会是后者。
回复该发言

樱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淡定，也许，在三年前，那个怯弱的春野 樱，就已经不在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啊，鹰小队要攻击木叶了。
樱蹙眉，印象里，似乎没有鹰小队这个概念一般。
是啊是啊。
听着这般的附和，樱只感到心头有一股很奇怪的液体在流动。
那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正当她疑惑之时，已有一人开口。
那个小队的首领，据说是 樱手托着下巴，眉头微蹙着，望着那嘴唇的一张一合。
似乎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已经产生。
樱，帮我拿一朵水仙。
井野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撞击着她的耳鼓，她有些初醒之时的恍惚，既而是低声的应着。
脚步深深浅浅的踏着地面，触及到一步都是冰凉。
是宇智波 佐助。
刚刚站定的身形有些晃荡的靠向身旁的白色墙壁，两手间握着的茶杯咣当一声，裂成片片再拼凑不起来的碎片。
午后暖暖的阳光，碎在折射着微弱光芒的玻璃碎片上。
回复该发言

那是昨天的事了。
而现在，她依然用手撑着脸身子凑向窗户玻璃两眼无神的盯着窗外。
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她小声的喃着。
啊！
今天还要去向纲手大人报告关于昨天任务的情况她迅速的跑离窗旁，冲到玄关。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鞋子，一推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凛冽的寒风，直贯心扉。
真是不巧，居然忘了下雨了。
转身回去准备找雨伞，偶然瞄到正抵在玄关一隅的一把雨伞。
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上面还是清晰的斑块，应该是上次被雨冲刷后留下的痕迹。
她皱了皱眉，只是转身准备出门。
眼前闪过一个黑色披风在雨中飘曳的一角。
忽的，脑海中一张熟悉的面孔便这般突兀的闪过。
她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手上的伞随即坠下地去。
水花有些轻轻的掠过空中，既而是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有些不净的伞。
淅淅沥沥。
许久，这才回过神来的春野 樱对着自己说了一句，怎么可能呐。
然后，便有些失神的拾起伞，伞柄已经有些潮湿，水沾在手上，寒透肌骨。
向着纲手的办公室的一路，她都仅仅是失神的望着地面。
也许真的不是思念，而是，无法忘却。
她沉重的鼻息似乎暗示着什么，抚了抚额头，温度很正常。
看了看地面，还在下雨。
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可是心里却凉得发慌。
刚刚见了纲手，纲手的表情并非凝重。
什么都没发生呐。
于是很自然的将伞遮住自己头顶的天空，脸低着朝着地面。
就这样向前走。
忽然耳边就出现另一个脚步声。
近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平稳。
她无暇去抬头看看是谁，毕竟现在她一心只想回到温暖的家。
沙沙。
衣服轻微的摩擦声。
简单的擦肩而过。
她的脚步有些停滞。
一股冰凉的感觉霎时袭入心境。
那一瞬，她用手将伞轻抬起，双瞳望向灰灰的天。
她依稀能记得自己刚刚抬头时看到的那披风一角。
又是那个人吗？
她别过头，隐约看见自己的背后有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在稳稳的走着，脚步依然是那么熟悉的步调。
渐行渐远。
她的脑海之中有些模煳的身影拉开。
小时候的他。
她记得那是个下雨天。
她也记得那天自己是带着伞的。
偶然遇到正低头快速走着的佐助。
然后，她也是这么看着他走在雨中。
呐。
这么冷，不打伞会感冒的。
然后她递去了自己手中的伞，他黑色的双瞳有种奇怪的感情在流动，最终，在她的一再要求下，他选择了妥协，用那沾着冰冷雨水的手接过了伞柄。
她仅是笑笑，便转身向家跑去了。
她不知道身后的那双眼睛是否有注视着在雨中身影模煳的自己。
也永远不会知道。
呐。
你冷吗？
她轻轻的微张着唇，站在那个男子的背后默默的发音。
就好象是当年她犹豫的跑过去将伞递给佐助那样。
脚步，慢慢拉开。
直到近如咫尺。
男子的脚步没有慢下来，迅速的让她发慌。
她将伞微微斜着，雨水打在发丝间，沉沉的烙下一种有如落石般的重感。
握紧了手中的伞柄，向前方那个看似熟悉又陌生的人移去。
直到雨水沾湿衣服。
直到遮盖住他灰暗的天空。
呐。
这么冷，不打伞会感冒的。
眼前的人身形未动半寸，而伞依然这般举着。
他没有转眸，更没有回头。
仅仅是用一只沾着冰凉水渍的手，轻轻握住伞柄。
她有些颓然的垂下原本握紧伞柄的右手。
雨水之下。
一片苍凉。
依然是当年的场景。
她默默的转身，雨水打湿面颊。
也许她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目送她离开。
但她知道。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宇智波 佐助，已经消失在她渺小的世界，好多年。
回复该发言

清越的水声萦绕在整个房间里，既而是渐渐消失。
樱将手伸入冰凉的水中，指尖触碰到了那凉透肌骨的感觉。
轻轻用食指在水面细腻的画着的圆圈，失神的时候，她常会边画着圆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
水面泛起涟漪，却时常出现那样一个突兀的身影。
樱的眉心一跳，接着迅速的用手捧起一捧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泼。
细细的睫毛上缠着晶莹的水珠，发丝也沾着那冰凉的水。
用毛巾擦净脸上细细密密的水渍，却依旧能感受到水的冰凉。
回复该发言

就像他带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吧。
即使是凉的，还是会怀念的。
她摇摇头让自己别再幻想，每次的期待都是落空的。
毕竟她哪还有资格在他面前央求他回来呢。
她的归属是哪里她不是不清楚。
只是那些属于儿时的回忆一旦挖出，不泛滥也难。
早已习惯被那个她想忘不能忘想恨恨不起的人这般折腾了。
相思之苦，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只不过是放不他而已。
有的时候，愈是爱的深，愈是难以忘记。
以至于这般一直惦记着，然后整夜的蒙着被子哭。
按着她自己的估计，她的那些眼泪，就那么毫无保留的贡献给了那个不知出走了多少年的叛忍。
怕是再过个十年半载，那个她日夜思念的人的心里，也是找不到属于她的位置的。
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得不到，却总爱逞强。
可只有这样，才是她春野 樱。
自打下午回到了家，樱就干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虽然说今天没有什么任务，刚刚也只是去纲手处报道这样简单，但，还是累了。
不知道为什么。
那场雨将她的心冲刷的空空如也。
她只是喃喃道，那个人，是谁。
看不到脸也看不到他的身段，但唯一看到的，就剩那披着斗篷的背影。
就这么简单而细小的线索，在她心里却是那般重要和明晰。
她摆摆手，怎么可能啊，佐助君还不至于对你那么关心回来看你。
真是烂到不行的理由。
于是她就这么起身，看了看窗外。
很宁静。
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这么晚了。
他们如果真的要行动，那大可以趁这时候毁了这片宁静。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如果你真的要对木叶有所威胁，那为什么要罢手呢？
是为了纪念我们这个七班的过往，还是 还是，你从未想过要留住我们的过去，要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切断。
再怎么说，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樱也很清楚，这个自己从小就那么熟悉的男生，这个自己从小就爱慕的男生，这个孤独又背负着为家族复仇的使命的男生，这个在她十二岁告白后却依旧奔向自己的世界的男生，她已不再熟悉。
那个高瘦的背影，那个不再有笑容的面庞，那双总是充斥着仇恨和痛苦的瞳目，即使是距离再近，就算是咫尺，她也触碰不到曾经属于宇智波 佐助的一切。
太陌生太陌生。
就好象是隔着薄薄的雾看着对面他的孤影，伸手，一片渺茫。
手中隐约可见的雾气还是那么清晰，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他，已经远在天涯。
遥不可及。
不知不觉，眼角旁便有了温热的、被划开的感觉。
然后她蜷在床的一角，双手抱膝，泪水沾在手上，微风一吹，有种皮肤缩紧的感觉。
微微抬首，转脸。
一面镜子。
普通的镜子。
镜子能印出真实的虚象，却印不出真实的自己。
她凝视着镜子里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眉目之间满是忧伤，嘴角微微下撇着。
那还是她么？
那个坚强的春野 樱，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她反反复复的在自己画下的小圈圈里晃荡着，终究绕不出这个圈子。
忽的，她就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个被她认为很荒诞的事情。
曾经井野说，在午夜十二点之时，拿着苹果，坐在镜子前，目观镜子，手中还要拿刀削苹果。
如若能将苹果皮完整的削下，便能从镜子中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出现在镜子里。
她听罢只是笑笑说，也就只有井野你才会信。
而且她还用手轻点了点井野的额头。
但今天的时候，她却忽然想试试。
虽然是一度被她认为是很荒谬的说法，但她还是想试试。
只是想同他见上一面而已。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只是想见你。
这样而已。
于是抬首望了望钟，未过十二点。
她迅速的拿了个苹果，用水冲洗着，又是水声。
哗啦哗啦。
回复该发言

与外面的雨水敲击地面的声音映照着。
拉开椅子，坐下。
左手拿着一个表皮光滑沾着水渍的苹果，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
钟快敲响了。
她静静的削着。
她用刀娴熟的削着苹果皮。
苹果皮一点一点脱落下来，里面有些泛黄的果肉还是水润无比。
她失神的削着，思绪却飞回了那年佐助受伤时，她坐在床边将削好的分成几小块的苹果递给佐助，佐助却是用左手打开，苹果块散在地上，他无情的踏过那散在地上的苹果果肉。
那滋滋的踩踏声，足以让她原本充满热情的心瞬时冷下。
结果是，苹果皮坠地她都没发觉。
果皮坠地的那一刻，钟敲响了。
很巧的，钟响了。
她转眸看着手上，一个削的很好的苹果，她忙垂首，看到了那长长的绻成几个圈形的果皮。
原来已经削好了啊她喃喃着。
又抬起头来。
镜子里，除了她，还是她。
她忽的就哭了。
佐助君，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就这样简单。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好好的。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痛苦着。
就只有，这样而已。
眼前模煳一片，镜中的自己渐渐化为模煳的色块，眼前的光线忽暗忽明，轮廓愈来愈不完整，直到已是交缠在一起的线团般的线条，但她依然看着。
一个隐约的影子出现在窗外，折射到镜子里。
削瘦的脸，微微变长的发丝，在风中曳着的发丝飘飘忽忽。
脸旁的碎光，细细碎碎的洒在他的脸旁，强光使她渐渐看不清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模样。
她只知道，那个人是。
宇智波 佐助。
回复该发言

她看着镜中那个清晰的虚象，咣当，苹果沉沉的坠地，苹果内的水分在地面上摔成了空空白白的一片。
地面上苹果的旁边是不明晰的水渍，还有啪嗒啪嗒落下的，一种名为泪水的液体。
清透无温，充斥唇齿。
最终她趴在镜子前哭了，眼前越来越模煳，世界越来越压抑，空气凉凉的，吸进了肺里。
忽然就有了缺氧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只知道自己见到他了，不论是真实还是虚无。
只要见到他就够了。
她努力的压制住泪水的不断涌出，告诉自己，那都是过去了。
我们相距仅是咫尺，却早已隔去了数万个天涯。
她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挪的来到窗前。
雨还在下。
一直在下。
她伸手，用指尖在玻璃上轻轻的描摹着他的模样。
反反复复。
失神的双瞳中已是湿了一片，泪满清瞳。
雾气一般的遮住她的视线，她却闭上眼，继续用心画下他的模样。
窗外，雨水如泼下的颜料一般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很大的声响，却无法配出美丽的颜色，一切全是灰。
她却丝毫没被影响，依然在用指尖画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佐助的样子。
有时候思念是一种痛，直至心扉，痛不欲生。
她恍然间明白了，原来相思之苦，便就是这般吧。
可是她甘愿受。
因为，我明明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这些年，已经有太多，忘不却，挥不了。
微微张开疲惫的双眼，她恍惚间便看见了已经近清明的天。
雨暂时停了。
灰灰暗暗的天显得暗淡无比，光线透过云彩间的缝隙熘出，浅浅的光柱在天际之间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她软在窗前，倦怠的用手撑着脸，默默的望着那被雨水冲刷了足有一天的玻璃。
啊！
过了那么久，应该去佐助家看看他房间的窗户关没关，还有好久都没打扫了她忽的放下撑着脸的手，好象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要立刻去做一般迅速的跑向玄关。
穿上鞋子，拉拉衣服。
伸手，轻推，开门。
寒风凛冽，直贯入她的身体内。
唿唿的风声在耳边回荡着，她却毫无要放弃去佐助看看门窗关锁的情况的意思。
脚尖轻轻点地，刚涉足门外第一步，便止住。
她想，她不用去了。
一把伞，静静的放在了门旁。
她的目光触到这灼眼的伞，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忧愁。
忽的，就笑了，惨惨淡淡的笑容晕在这张已经沾上忧愁的脸上，眉头微蹙着，轻咬着下唇，下唇与齿的接触处竟已是泛白一般的惨暗。
可是，脸上的笑容似乎还在。
一直都在。
早晨清透的阳光从伞上轻轻的抽身，原本覆着雨伞的光芒慢慢被乌云遮去，光线变的越来越弱，伞上的光斑越来越小。
小小的光斑中，似乎还有那有如游丝般不明的微尘。
光斑还是在缩小。
缩小。
直到化作一缕青丝，消失不见。
她用手轻触着雨伞，指腹处点着伞的表面，凉凉的感觉。
淅淅沥沥。
她止住手上的动作，转眸。
十几米开外，又是一片片模煳的色块。
雨水之下，一片苍茫。
她的耳边忽就响起了，他的声音。
谢谢你。
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萦回。
萦回。
萦回。
萦回。
直到消失在。
遥远的天际。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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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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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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