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站在东西湖的公路上,直骂娘。
他肚子里的酒也一个劲灼烧着身体。
11月份的夜晚,夜凉如水,他四肢倒不觉得怎么热,关键是嘴里又苦又涩,喉咙象着了火似的干燥难受。
兄弟几个吹了几瓶酒?
他不记得了,估计都喝高了。
尤其是老鼠那家伙,老婆生了一儿子,象得了件宝贝。
急火火地办满月酒,事先也不打招呼。
忍着干渴,刘一手摸出手机,带着奇迹出现的期望瞧显示屏。
娘的,还是没有讯号。
再返回去打公话?
刘一手环视下周围,收割过的菜田在惨淡的月光下一派荒凉颓败景象。
娘的,老鼠这菜耗子,农大毕业跑这郊区种大棚菜,还娶了一菜西施。
放着好好的城市生活不去享受,八成有病了吧。
望着破败的菜田,刘一手想象着田里还是青葱时该是什么样子。
那些青葱岁月,学生时期的一些往事在心里又有沉渣泛起的势头了。
他赶紧将思维扯回来。
往事不论是喜是悲,刘一手都不愿再回忆,回忆后他的感觉往往象这收割过的菜田,荒凉。
有多长时间了?
李大头的车还没有到。
刘一手记得在电话里李大头很爽快就答应了来接他的。
本来打算在老鼠那过夜,过了11点了,内二的护士长突然打他手机,慌忙撂下一句:刘一手,你还是快回来吧。
出工伤了,院长要亲自来呢。
你是今晚的值班医生,被查到溜号就完了。
这可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怕没法帮你遮掩啊。
你快来医院吧,快啊!
挂了机。
刘一手也着了急,赶上出工伤,集团公司领导都要到场,今天这溜号的事可就大了。
到时候,人家一找医生了解病人情况,好嘛,你擅离职守,跑去喝什么满月酒,这蒌子可就捅大了。
这郊区,深夜,不断没有公车,连出租车也找不到一辆。
刘一手只有给医院的司机李大头打电话要他帮忙了。
李大头倒是找到了,医院的车都出去接领导了,没车。
刘一手这下可慌了手脚了。
电话那头李大头在说:还有一辆车,嘿嘿~。
刘一手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哪辆车了。
他冲电话喊:开过来啊,权当把我这大活人当一回尸体送呗。
刘一手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后面将发生的事。
刘一手站在路边等李大头的车来接他。
惨淡的月色将他的背影勾勒在地面,似一个僵死的人躺在那里。
---N年前挖的地个鬼故事坑,挪这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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