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健压轴献唱怒放演唱会。
(文/刘颖)昨晚的北京其实有三件摇滚大事,工人体育场的“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延庆的“探戈坞长城音乐节”、门头沟的“京浪音乐节”。不论三场活动的主办方以及现场的观众怎么看,昨晚已经成为中国流行乐坛一个有标志意义的时间点,一个新老交替的时间点。
“怒放”演唱会主办方的目的之一,据参与主办方工作的一位博客人所写是“很多人都说摇滚乐已经跌至低谷、无可救药。我们不信,卯足了劲头想要做一件能被提起的事情,让民众知道中国的摇滚乐还有希望。”这句话恰好可以作为本文解读的基础。
意义层面的成功
从昨晚的现场来看,“怒放”有很多意义层面上的成功。“做一件能被提起的事情”已经实现。
“怒放”的阵容是:崔健、唐朝、黑豹、“魔岩三杰”(张楚、何勇)、郑钧、许巍、汪峰、朴树、爽子及齐秦、黄家强(代表Beyond)、信。这几乎是一个中国内地摇滚发展史的现场版和包括港台在内的大中国摇滚大汇集。阵容的代表性无人能质疑。
在规模方面,《三联周刊》王小峰表示:“‘怒放’演唱会总制作成本超过600万元,而一次音乐节制作成本大约在200万左右。可以说中国摇滚乐20年来从未享受过如此顶级般的待遇。投资方香港仲盛集团为有名的房地产商,在京成立了丰华秋实公司,专做摇滚音乐会。”据郭志凯介绍,“怒放”演唱会规划容纳观众6万余人,光是票房就直逼800万元。虽然据媒体报道最终现场人数约4.8万人,但这已经是一个纪录。
“怒放”恐成唯一
“怒放”现场有很多人激动,甚至流泪。不过同样也有不少观众表达了对某些艺人的不满。观看体验很大程度来自主观层面,我们不能下一个绝对的结论。但至少在演唱会安排上,“艺人过多、一人只能唱两三首”的安排确实让观众有意犹未尽的遗憾。而一些乐队的表现,反而恰恰应了主办方不承认的“跌至低谷、无可救药”。在各大网络论坛上随处可以见这种指名道姓的批评。
现在来看,北京的“怒放”演唱会是不可复制的、只此一次的。这并不完全是褒义,其中包含着尴尬。
第一,这次的阵容凸显着“怀旧”、“总结”的意思。中国摇滚区区20年,大规模的总结、怀旧一次已够。而且阵容中很多艺人常年活跃在大型演唱会、音乐节上,基本无旧可怀。
比如崔健今年参加了7月的苏州、8月的鄂尔多斯即将参加9月的沈阳音乐节,年底还有他的个人专场演唱会。唐朝五月期间参加了草莓、易县露营、迷笛、草莓西安,8月的鄂尔多斯,9月即将参加青岛金沙滩和沈阳音乐节。郑钧也参加了张北、鄂尔多斯,将参加9月的沈阳音乐节。许巍则在“怒放”之后的第三天就要参加“京浪”音乐节。“魔岩三杰”等艺人也是如此。
而对于观众来说,一个音乐节基本上一天门票花费是80元,性价比要高于动辄至少200元的体育场演唱会。有一个推测,但需要所有“怒放”观众自己总结,就是平时去MAO、愚公、星光等场地以及各音乐节玩儿的观众,是不太会去“怒放”的。原因大概有,一,这些大牌平时总见,二,音乐节基本上至少唱一个小时,三,门票80块钱。
第二,“怒放”的形式有些“拼盘”和“走穴”。前面已经说了,一人只唱两三首歌对艺人来说并无事业上的提升,反而会引发歌迷的不满意——人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歌手多唱几首——这也引出了“怒放”组织上的一个可以改进的地方:13组艺人实在太多。这次“怒放”能够成行,多亏主办方几位老哥的面子。但靠旧情谊和面子的事,也不好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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