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笛现场疯狂的摇滚乐迷。
东方早报11月5日报道 随着中国内地音乐节“大跃进”式的发展,一种全新的过节方式正在流行。特别是对于上海的摇滚乐迷而言,前不久的首届长江迷笛音乐节,这个凝聚了摇滚、朋克和电子乐的,中国资格最老最大胆的音乐节正在向他们招手。
对于中国摇滚乐迷而言,迷笛有一种无可取代的神圣感,即便同期有雪山音乐节和北京的摩登天空音乐节夹击,长江迷笛现场仍然吸引了八万乐迷,音乐节次日,天开始下雨,现场泥泞不堪,乐迷仍然陆续集结。《纽约时报》记者在描写今年的长江迷笛音乐节时这样写道:“当一场大雨把绿地变成了泥泞,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近两年来,随着中国内地音乐节的快速增长,在音乐人盈利、城市地方有效宣传的同时,乐迷也找到了到现场体验的出口。大量乐迷认为,录音棚的音乐固然美妙,但现场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随机发生的好的或者坏的,对于乐迷而言都是一种快乐的经历。乐迷老飞侠告诉记者:“当你看到有好几万人跟你一起聚集在现场的时候,你会感到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而这是在繁忙都市里无法提供的。”
迷笛音乐学校校长张帆,没有大谈音乐节救市论,反而更愿意将音乐节定义为中国传统庙会文化的一种延伸,“你可能去就只买了一个糖葫芦,但是你在那个氛围里面很高兴。这(长江迷笛音乐节)是"洋庙会",音乐有时候在这里只是一个背景音乐,音乐节是一个载体,承载着大家都到这里来。各种人,可能有各种不同的阶层,但是到了这里,都是平等的。大家来听音乐、沟通、玩。而且通过这一次的活动,可以被感染,同时可以感染身边的人,感染这个社会。我觉得这个社会应该更平等、更自由、更包容、更友爱。”而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单波指出,“虽然从这个快乐特区走出去,可能回到痛苦,但是他的心情会得到一些好的提示、好的心理暗示。生活需要乌托邦的暗示。”
现场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1988年出生的土斐斐,在年轻的外表下,形容自己有颗老人的心,“每次听到许巍、郑钧,就会特别激动。”今年“十一”,是刚大学毕业的她第一次可以自己做主安排日程,“其实我也犹豫了很久,"迷笛"这个名字听了很多年,也一直很向往,但总担心到了现场发现不过如此。因为我喜欢的可能也就是其中的一两个,比如何勇、比如痛仰,但每天演出都要持续10小时左右,可能我有大量的时间在现场都是不HIGH的,为了这2小时的欢乐,是否值得?”广告公司里工作的土斐斐坐在电脑前一直犹豫着,然后一转头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我越看他越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于是一个下午我就打好辞职信买好门票,然后我得到了人生从未有过的兴奋!”土斐斐只参加了有何勇和痛仰表演的演出,运气不好的是,由于前一夜开始下雨,整个现场泥泞不堪,当她兴奋地坐着迷笛大巴抵达现场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地上简直没法下脚,还有很多工人正在挖地引水,天很阴,看上去有些惨淡。”
土斐斐买了3副鞋套,防止自己的球鞋“报废”,跟着有经验的朋友一起在小吃摊前转悠,担心清洁问题有节制地小口喝着水、啤酒,看着地上的泥,心情有些糟糕。不到19点,随着太阳落山,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虽然也知道,在现场走来走去就跟红军过草地一样,但心情真的很美好,你一下子就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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