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刚：由奴才"张吉安"向棋士"虞小白"挺进

《铁梨花》杨志刚剧照。
大型女性传奇剧《铁梨花》近日完美收官，在剧中饰演大反派“张吉安”的青年演员杨志刚的演技大爆发，获得了一致好评。而近日由黄海波主演的《将军》即将在教育台首播剧场播出，杨志刚在里面饰演棋士"虞小白"。
不做黄豆豆，就做电影人
问：请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从艺经历。
答：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13岁考进河北艺校学习舞蹈。前前后后一共跳了七年，舞蹈是个苦差事，那七年几乎是一天都没停过在练功。在班级，在学校，后来在歌舞剧院我专业成绩都非常好，全班的毕业演出十五个节目有一半是我主演，但是我非常清楚，我的舞蹈成绩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黄豆豆那样的大师靠近。黄豆豆和我同龄，他五岁就开始练体操，我的基本功不可能追上他。河北艺校和河北省歌舞剧院的老师对我器重，希望我永远留在舞台上，跳下去，并鼓励我参加“桃李杯”等舞蹈界的大赛，但我都拒绝了。其实我一直只看着黄豆豆，我想如果我的基本功追不上他，我就根本别去丢人现眼。在央视的春节晚会上，两次与他同台，我终于想明白13岁开始练功实在是太晚了，尽管我很喜欢做一名舞者，但继续跳下去不太明智。于是从1998年就开始动心思转行。
1998年，我第一次来到北京电影学院的大考场，校园里人山人海，男生都比我高，打扮都比我光鲜亮丽，好像个个都有点偶像派的气质，我的心里稍微有点不太自信。我的哥哥郭靖宇告诉我：“蔑视一些，如果他们让你做小品你就跳舞，电影学院的考生中绝对没有黄豆豆！”这招真灵，我在二试三试中，基本没说台词，所有的表演都用形体完成。拿到“三试通过，特长展示通知书”的时候，我兴奋极了。就剩最后一关了，而且特长展示我没有压力了，考生中真的没有黄豆豆，我想我一定是舞蹈特长最好的。就在特长展示前一天，接到河北省歌舞剧院通知，要我立刻赶回石家庄，参加一场关系到剧院命运的演出。我没有跟我哥哥说，就直接赶往北京西站，要演出的舞剧我是男主演，没有B角。所谓关系到剧院命运应该就是省文化厅对剧院来年的拨款，我绝不能因为我个人要考电影学员，耽误了集体。因为没参加特长展示，我当然就失去了参加高考的资格。
1999年，决定第二次报考北京电影学院之前，我辞去了河北歌舞剧院的工作，那一年的春天正逢郭靖宇去法国拍摄《我的一九一九》。所以，我考学是单枪匹马。一路上稀里煳涂，我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考的，就拿到了通知书。上学以后，有老师告诉我，98年特长展示的时候，系主任齐世龙老师就在找你，说：“那个让他做小品他就跳舞的小孩怎么放弃了呢？”
真的感谢电影学院接纳了我这个没有任何表演基础的舞蹈演员。
恩师齐世龙，陈邑，张辉，郑建初，徐晓丹……感谢您们。
大学二年级就主演了章家瑞导演的处女作《诺玛的十七岁》。跟着中国电影代表团，走过好几个国际电影节的红地毯，骄傲得不行。请郭靖宇去看电影，却被他打了当头一棒。他对我说：“还不明白该怎么表演就去演文艺片，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从小角色做起，能演上情景喜剧也是你的福分，最近十年男主演可以先不用演了。”我心里那叫一个不服，从那以后真就再也没人找我演男主演了。郁闷！！！我开始有点恨郭靖宇乌鸦嘴了！后来郭靖宇告诉我：“少年得志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如果你能从最小的角色演起，有一天取得成绩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幸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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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年以后，《秘密图纸》播出的时候，有个影迷在我贴吧里写道：“幸福是什么？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看杨志刚演黑桃Q。”这位朋友给我带来的幸福是真实的，我看得见摸得着的，我十年里演的所有小角色、反派、反一号全都立刻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哥哥说的是对的。
烧伤很疼痛，心理更煎熬
问：你这辈子所经历的最大的不幸是拍摄《秘密图纸》时被炸伤，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对影视圈内频频发生演员被炸伤和烧伤的事怎么看？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如何才能消除这种现象？
答：《秘密图纸》里的“黑桃Q”是2008年以前我接到的最好的角色，虽然是反一号，但毕竟是“一号”，我兴奋不已。6月2号那一天，汶川地震二十天后，我们在广东省汶村拍戏。刚到拍摄地的时候，我说这个汶字要不是因为汶川地震可能很多人都读不准音。郭靖宇说：“有点不吉利”。那天要拍爆炸的戏，他反复叮嘱爆破师：“这可是我的亲弟弟，小心点！”。结果就出事了。
说到这，我想说，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爆破师不担心出事，没有任何一个摄制组不重视安全。事后郭靖宇说：“如果那个镜头要不是你，我很有可能换替身，或者改变拍摄方法。”正是因为我是他弟弟，他觉得如果不让我出演，爆破师就会觉得导演不信任他。
我只是个演员，没有办法对一个行业一个部门提什么建议或说三道四，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天下所有的摄制组都不要再出事故，希望最近受伤的那两名比我更年轻的艺人（俞灏明和SELINA）能够早日恢复健康，能够克服烧伤之痛给他们带来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长久折磨……有人说，烧伤是人生中不可承受的痛，其实由于烧伤之后不能接受紫外线，要经过长期休养等待皮肤慢慢再生。那个过程心里所受的煎熬，更加难以抵抗……祈祷……祝福……希望他们早日渡过所有难关。
伤愈回片场，咬牙再“开枪”
问：烧伤以后经历了怎样的日子？生理上最大的痛苦？如何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通过这件事有什么人生感悟？怎么看待“戏比天大”这句广为流传的话？
答：我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有两个细节与大家分享。疼得最严重的时候每天打好几针止痛药丝毫不起作用，我决定靠意志战胜疼痛。我就想，这一次灾难是命中注定的，如果不降临在我的身上，可能就会降临在亲人身上，无论是哥哥郭靖宇还是我的妻子儿子，如果受伤的是他们，我的心里可能会更疼，现在受伤的是我，这场灾难我顶了，他们安全了。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就不疼了，精神可以战胜一切！
那时候还经常做一个梦，梦见我面目全非，永远无法恢复 ，我走在我熟悉的路上，跟熟悉的邻居、朋友们打招唿，他们却像见到鬼一样看见我就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梦里哭了，然后我就马上用心理暗示告诉自己，刚才梦到的是以后我会演的一部电影的剧情，因为那个角色我得了奥斯卡，于是每一次被这个梦吓醒的时候，我就充满了信心，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重新回到荧幕上。
一年以后我真的回来了，《铁梨花》是我受伤以后的第一部戏，有人说是浴火重生，哈哈。这虽然是个配角，但我演得可好了，因为受伤以后我更懂得珍惜了。
戏确实比天大，我曾经说过以后再也不拍爆炸戏，再也不开枪了。可是《铁梨花》中的张吉安，《将·军》中的虞小白，我很快又端起了枪，幸好这两个角色不是区十四和黑桃Q那样的职业杀手。我以前开枪从不眨眼，但自从事故以后，一听到枪响，我就克制不了的要眨眼，我只能把这种恐惧放大，变成角色动作融在戏里。但是我相信，有一天如果再需要我演区十四和黑桃Q那样的角色，我一定会变成从前的自己！
正角没收视，反派高收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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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的艺术生涯中演反派的时候多，包括《铁梨花》中的张吉安，你觉得这是你最擅长的戏路子吗？你对演艺事业有何期许？国内哪个演员是你学习的榜样？国际巨星里谁是你最崇拜的那位？为什么《雷人老范》中尝试了喜剧角色，有何心得？也有人说你的表演夸张过火，你怎么理解表演上的收和放？
答：每个人都应该怀着感恩之心，《雷人老范》的策划人卜可先生，曾对我有知遇之恩，十年前的《风雪黑龙镇》是卜先生让大学二年级的我就首次尝试了反一号，而且是著名编剧林和平的剧本。十年过去了，人家找我去演戏，我根本就不会问是什么角色，再说了，一个演员无论悲剧还是喜剧，无论正面角色还是反面角色，都应该尝试，何况我是个小演员，更何况能有机会与范伟大哥合作，实在是快乐的事，演这个角色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兴奋中渡过，当然这个角色也不太难。
巍子哥说我演正面角色从来没有收视率，演反派的戏收视率都高。当然，这只是个玩笑。
郭靖宇说：“这年代找个英俊小生很容易，培养个反派小生不易，如果你能坚持，希望你演更多的反派角色”
我这个哥哥，我也不知道他是捧我还是毁我。
对我来说，我没想过自己的戏路子将是什么样，我看到一个剧本的时候，只去单纯的感受这个角色，看看我能不能进入这个角色的心里，能不能按照一个角色生活，如果是反派角色，那么他为什么会作恶，我能不能体会的到？他是不是也有可怜之处？他是不是也有善的一面？
我希望我所有的表演都是角色的，而不是杨志刚的，我不希望观众记住我的名字，而希望观众牢记我扮演的角色。
学舞蹈的时候，有人说我像刘德华，香港回归那年去香港参加演出，给华天王伴舞，合影的时候发现身高和脸型确有一丝相像，但很明显，人家是偶像派的天王，我就从来没沾过偶像派的边。
演《将·军》的时候粘上小胡子，有人说我像梁朝伟，我喜欢梁朝伟的扮演的那些经典角色，但他的忧郁是与生俱来的，很多东西学不得。
最喜欢黄海波同学给我起的外号“阿尔帕西刚”，当然，我管他叫“罗伯特·德尼波”。阿尔帕西诺是我永远的偶像，首先是因为他也身材不高，貌不惊人，但是他塑造的人物形象已经永远的留在了世界电影史的橱窗里。我对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过高的期望，但我希望像这位大演员一样把每一个角色都演出彩来。而且可以一直演到很老……表演将是我一生的事业！
如果跟阿尔帕西诺这位大师比起来，我的表演不能算夸张，但收放自如的火候上肯定差多了，观众所有的批评都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
打虎亲兄弟，亲情最重要
问：你和郭靖宇是亲兄弟，你经常跟他合作，你觉得郭导在生活上、演艺事业上对你帮助最大的是什么？这种兄弟档的好处是什么？
答：大家都知道郭靖宇是我亲哥哥，他给了我太多的帮助，是我电影学院以外的表演老师，其实他并不会表演，但是他永远会给一个角色最准确的定位。另外他是我遇到的最优秀的编剧，他的剧本中从来没有表演提示，但是从动作和台词中我能够感觉到角色是活着的，有心跳的，有唿吸的。
我当年考河北艺校就是受哥哥的影响。改行学表演，当然更是。我们俩常年在一起合作，其实最初只源于这样一段对话。2001年在海南的蜈支洲岛上，我和哥哥坐在海边，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完美夏天》现场。
郭靖宇：有收获吗？跟你哥拍戏？
杨志刚：紧张，想的太多，不如跟别的导演舒服。
郭靖宇：我也懒得拍你，演得太烂了，不过有一点，你发现没有？最近两个月咱俩能天天在一起……
我沉默。
小时候，每天都可以跟在哥哥身后，可是自从13岁上艺校以来，那确实是我们兄弟间最长的一次团聚……
后来我们一直合作，更多的是为了兄弟团聚。亲情，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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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虽是狼，心中也有爱
问：你说《铁梨花》里张吉安的一生就是从狗到狼再到羊，怎么把握的？也有专家说张吉安后来没变成好人，而是由一个“为别人活着的人”变成一个“为钱活着的人”，这有些突兀，你觉得这个变化合理吗？演张吉安最值得欣慰的是什么？
答：张吉安其实从来没为别人活过，我的理解和专家的理解有些不同。张吉安只为他自己活着，从前在赵府，对赵元庚，对凤儿，对大奶奶李淡云，对姑妈老太太，那一切都是伪装。做狗的时候张吉安就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当狼，从小也是个少爷来着，一大家子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个，逃荒要饭来投奔这个大表哥，之后寄人篱下，他不当狗又能怎么样？他对财富、权利和女人的欲望是强烈的，他的掩饰也是很到位的。所以，在这个阶段他是一条狗，他大表哥的一条狗，整个赵家的一条狗。
狗也是有爱情的，他为凤儿做了很多，但是一旦涉及到他的自身利益，他马上就是自私的，对张吉安来说，生存是最重要的，爱情只是奢望。
变成狼以后的张吉安，占有是最重要的。欲望越大，恶事做得越多，甚至是十恶不赦，大逆不道，卖国求荣。但是狼性中也有一面是可以歌颂的，所有的狼对他们的幼崽都无比呵护，张吉安对雅琴就是这样。在演狼的这个阶段里，只要不在雅琴面前我就会演的穷凶极恶，只要面对雅琴，我就会变得无比温柔。
至于能当一头羊，继续活在世上，这可以说是命运给与张吉安最好的结局。正因为他曾经从窑子里赎出了小玲，给了她一个家，让她生下了孩子，并对雅琴付出了无以伦比的父爱，所以他得到了一些善报，我认为张吉安的结局不是悲剧。编导者对这个角色寄予了极大的同情，这个角色在最后一集的时候，不仅住进了赵府，衣食无忧，而且吃到了女婿为他削的刀削面，他幸福地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一个好角色很难用一两句话定位，命运也不可能一清二白。
我最欣慰的是，观众并没有那么恨张吉安，甚至很多人爱这个角色。郭导演经常说，今天的中国电视剧观众欣赏水平越来越高了，对待荧屏人物更加宽容客观了，我充分体会到了这一点。
专家点评杨志刚
张辉（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教授）：看了《铁梨花》之后给杨志刚打电话，说在我看的你演的所有戏里，这个戏演的最好。为什么这么讲？首先我觉得杨志刚本身的形象和气质不是传统概念上的靓男、俊男或者帅哥。但是杨志刚自身有一种很独特的东西，他很内敛，跟杨志刚的性格非常内敛有关系。同时，杨志刚是对生活读解有一定深度的人，我为什么这么讲？如果大家了解他的人生阅历，大家会发现他的生活流程也是一种传奇。但是杨志刚就是没有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展现。
在这个戏里我看到杨志刚，看到杨志刚对角色的塑造，其个人魅力有一个比较好的、很光彩的展现。一部长篇电视剧，让一个演员塑造一个人物，90%的功力要归功于演员和导演。演员能非常真实投入的把每个场景、每个单元完成，真实很重要，这次杨志刚做到了人物的塑造，由狗到狼再到羊，变化非常清晰、完整。我不认为一个演员真正意义上可以塑造一个人物，话剧演员可以经过舞台上的变化，把张扬的性格藏起来，展现柔弱和缠绵。可是在影视剧里面绝对不可能，因为电视镜头和电影镜头很近，我们在言谈之中，包括演戏过程里情感的流露，很难说我就是要为了这个角色服务。所以我觉得一个好的演员是能够把自身的素质和特点转化成角色的特点，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角色要跟着他走。所以这次杨志刚做到了把自己忧郁的性格，极度爆发力的情态，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杨志刚是学舞蹈出身的，形体感极强，有时候杨志刚跑过去，说好多事的大动作，你就感觉整个演员的表演张力感十足。这个戏能够把演员整体控制在这样一个风格，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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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戏有的时候要么玩深沉，主演演的很好，但是旁边的演员演的不好。有的演员很夸张，但是旁边的人演的很生活，整个表演创作的风格不是在一个基调上。
梁振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杨志刚饰演的张吉安，我当时盲目断定这个人一定会变成一个非常好的人，因为他提供了一个转变的全部可能性，但后面我们看到戏里面他反着走，往坏了走。一个从头到尾没有个性的人，丧失了基本人格的人，开始为别人而活着，为两个人活着，为铁梨花和他表哥活着。再最后讲，他是为钱活着。张吉安突然去挖宝，突然变成一个纯物质的商人。前面杨志刚演戏我个人特别喜欢，特别有劲，这种劲给了我很大的期待，我开始认为他一定是好的。到后面发现他承担的功能完全变成胖丫的配角，也是为了挖宝。我觉得他提供了剧情转变的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后面丧失了。
宋子文（影评人）：杨志刚的表演，个性化棱角是非常浓重的，现在在影视当中创作的观念趋于传统和保守，导演要显示他的控制力，有这么一个强大的诉求，他不会把演员的观念尊重得特别好。也就是说每个导演创作的时候，他都会说我希望演员给我带来一些新的东西，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但是真要给他这个东西的时候，导演会很难接受。杨志刚在头几年可能面临这个问题。现在看到《铁梨花》的时候，我发现杨志刚自我在经历一场蜕变，他把自己非常个性化的表演更加立体化，甚至更加具像化。导演郭靖宇在经营这样的戏剧的时候，把杨志刚身上的个性不断强化、立体化，全面武装化。但是我在想，现在的年轻演员越来越屈服于金钱利益链，包括他们想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很好的商品，每个导演到这来挑的时候，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没有过多坚持自己的东西，所以杨志刚在这方面完全是站在一个潮流的边缘，或者一个对立面。这时候我想到，未来的影视创作需要保护你这样的演员。80年代有一大批这样个性分明、棱角分明的男性演员，他们身上表现出来的不是趋于传统的，或者高大全那样的特点，比如姜文、陈道明、王志文。真正能取得绝对意义成功的是这些人。而不是2009年捧红一个当红小生，下一年捧红一个当红小生。杨志刚是新一代年轻演员里不多见的个性表演人物，希望他能把自己身上的这种特质发挥到极致。原先有个评论说杨志刚总是站在男三、男四号的位置上抢男一、男二号的风头，以后可以不去抢别人的风头，尽量晒自己的风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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