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履新首度直面媒体：还原一个真实的沃尔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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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2日是一个注定被载入中国汽车史册的日子。这一天，吉利正式将沃尔沃收入囊中，上演了一出“蛇吞象”的传奇。
与欧洲、美国企业打了多年交道的沈晖被李书福相中，在吉利并购沃尔沃事件中担当了核心角色，并最终被李书福和沃尔沃首席执行官雅克布钦点为沃尔沃中国区的“领头人”——沃尔沃汽车全球高级副总裁、中国区董事长。沃尔沃中国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法务机构，而是一个统领今后沃尔沃汽车在中国的销售、研发、制造等一系列子公司的全方位、全功能的管理机构。
前一段时间，沈晖主要在欧洲为谈判、交割忙碌着。现在他的精力已经从全球转移到中国。沈晖表示，交割后100天的顺利进行，预示这吉利并购沃尔沃实现了平稳过渡。一场中国硬仗即将开打。
只有13岁的吉利有能力经营好与这位83岁“欧洲豪门”的婚姻吗？有关沃尔沃大幅降价的消息频频见诸报端，李书福是否再次祭起价格利器？沃尔沃中国区是一个什么概念，与沃尔沃销售公司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国产化后的沃尔沃还是今天的沃尔沃吗？沃尔沃国产化进程中，长安福特的代工会提前终止吗？面对这一系列担忧、质疑与困惑，日前，沃尔沃中国区董事长沈晖履新之后首次直面媒体，接受了网易汽车的独家专访，一场坦诚的沟通过后，一个真实的沃尔沃渐渐浮出水面。

沃尔沃汽车中国区董事长、全球高级副总裁沈晖
独家看点：一：沃尔沃全球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承诺，至少2个月就会来中国一次
二：沃尔沃是豪华品牌，坚决不打价格战
三：李书福与沃尔沃管理层的所谓“分歧”只是内部讨论而已
四：沃尔沃目前已经实现了平稳过渡
五：沃尔沃与长安福特的代工协议仍会正常履行
六：沃尔沃需要大量顶级人才，足以引爆一场中国汽车圈的“人事地震”
沃尔沃双总部概念是一种误读
网易汽车：沃尔沃汽车公司1994 年就在北京正式成立办事处，2008 年在上海正式成立了中国销售公司。此次沃尔沃中国新的组织架构调整中，我们看到一个新名词——沃尔沃汽车中国区。请问，沃尔沃汽车中国区是一个什么概念？他的主要职能都包括哪些？
沈晖：沃尔沃中国区主要是一个管理架构，一个中国的管理团队。沃尔沃中国将来在法务结构上会有几个子公司，除了现在的销售公司，将来还会有研发公司、制造公司等等，但都会归属在沃尔沃中国区这一个管理架构下。
这个管理架构囊括了很多职能，比如销售、制造、研发、采购等职能部门都会有，另外，像人事、法务、公共关系等支持部门也已经在逐步完善当中。将来，销售部门主要管理销售公司；制造部门对接制造公司等，也就是说目前沃尔沃中国区是沃尔沃在中国的一个全方位、全功能的管理机构，之前的沃尔沃销售公司还是以销售为主。
目前主要管理人员都基本到位。这个管理团队现在主要由我来负责。
网易汽车：沃尔沃新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斯蒂芬・雅克布曾提出将构架瑞典与中国双总部并行的模式。沃尔沃汽车中国区与沃尔沃瑞典总部之间将是一个什么关系？
沈晖：我想双总部并行是外界的一种误读。我们内部其实并没有双总部这一概念。沃尔沃全球的总部在瑞典哥德堡，全球研发总部也在哥德堡。沃尔沃中国总部在上海，除此之外，沃尔沃在北美、德国、西班牙都有各自的区域总部，北美还有一个设计中心。只是相比较中国总部，北美总部、德国总部主要以销售、服务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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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沃尔沃最重要的一个市场，我们目前把中国作为第二本土市场来考虑，职能也更加丰富，但我们的全球总部还是在哥德堡，上海只是中国总部。
交割100天 沃尔沃实现了平稳过渡
网易汽车：从8月2日完成交割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在并购行业，大家都有一个共识，交割后的100天是一个关键节点。您认为，目前吉利并购沃尔沃实现平稳过渡吗？
沈晖：不错，交割后的100天的确是一个并购项目最重要的节点之一。交割之前，我们更多得是在跟福特打交道，对于沃尔沃，只能从一些有限的会议和资料来了解，大家并不经常见面。交割之后，沃尔沃才真正归属了吉利控股集团。

吉利并购沃尔沃交割现场
新的股东组建一个新的管理团队，从而带来一套新的做事风格、工作要求、工作流程等。在彼此的信任关系还没建立起来的情况下，很多方面都需要磨合，甚至新管理团队本身也需要磨合。比如说我们是换了CEO，新CEO上任以后，如何让他的下属稳定，信任新老板，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100天里。
这100天处理得好，往后通常都比较顺利；反之，就会留下很多后遗症，会很容易发生其他事情。目前来看，这个阶段各方面都比较顺利，吉利控股集团并购沃尔沃可以说实现了平稳过渡。前一段时间，我花的时间主要以欧洲为主，包括谈判也好，交割也好，交割以后的100天也好。现在我的精力已经从全球转移到中国来了，因为中国是将来发展最重要的一块。
网易汽车：这100天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沈晖：比如说我们换了新的CEO，组建了一个可以说是中国企业里最为国际化的董事会。同时，作为浙江吉利控股有限公司的子公司，有一些财务报表合并的要求，另外，沃尔沃之前是福特的子公司，执行得是福特内部的管理流程，目前，沃尔沃已经成为一家独立运营的公司，相应也就有了自己的一些工作流程、授权等等，这些都是我们这100天中的关键工作。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管理团队之间、管理者与下属之间相互信任与磨合。我们这边也派了一些人过去常驻在哥德堡，有一些相当有经验的，现在已经融合到当地的团队里去，包括我本人也经常到总部，并担任全球高级副总裁。
网易汽车：那欧洲哥德堡那边沃尔沃高层之间的融合目前还是不错的，对吗？
沈晖：对，相当不错，因为我基本上有一半时间在瑞典，所以对情况比较了解。我们还有大概六个同事是从吉利过去的。
网易汽车：但我们怎么听说李书福董事长跟沃尔沃管理层有“分歧”？
沈晖：其实谈不上“分歧”，只是新公司成立之初，为了制定正确的战略和方向，在内部进行的一种正常的探讨，还远没有上升到董事会。讨论的时候肯定有一、二、三、四、五甚至十种意见，包括建多少厂，在哪里建，什么产品引入中国，什么产品不引入中国，这些都是内部很正常的一种交流，最后的决策是完全按照公司的治理架构进行的，最终决定都是要董事会研究、讨论、投票决定的。
沃尔沃目前是一家独立运作的公司。全球最高管理架构是董事会，李书福是全球董事长，他的工作主要是把握沃尔沃全球未来的战略和长远的发展。同时，董事会成员是以吉利控股集团的名义聘请的，他们都是李书福董事长的智囊团，帮他定位如何在全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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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下面是CEO，也就是斯蒂芬・雅克布，他负责沃尔沃全球日常的运营，带领整个全球管理团队按照董事会的要求实施战略，我是向雅克布汇报的，主要负责中国市场的运作。沃尔沃很多决策都是在这样一个流程下出台的。可以说，如果我们大家明白这个治理架构的话，就会相对比较容易明白哪些消息可能是对的，哪些可能只是一种纯粹的猜测，也就没有所谓的“分歧”一说。
我也看到，有些媒体现在基本上把沃尔沃子公司的任何事情都认为是李书福董事长的决定，说成是他的战略，甚至有个别媒体或者个人把沃尔沃经销商的个别降价促销行为说成是李书福董事长入主沃尔沃之后的第一个战略。这是完全错误的。沃尔沃是一个来自欧洲的豪华车品牌，这是我们一直坚持的品牌定位。我们不会打价格战，不会通过降价去赢得市场。
网易汽车：上次雅克布先生到中国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沈晖：他主要就是要跟吉利的高管见面，跟李书福董事长见面，同时把他的一些战略思考、管理理念与中国新建立的管理团队进行分享。因为中国市场是很重要的，雅克布承诺至少2月会来一次中国。同时也了解了经销商网络，因为经销商是我们的合作伙伴，需要一起来发展。
中国新战略即将上报董事会 长安福特代工协议不变
网易汽车：您多次提到中国市场的核心战略地位。听说，沃尔沃中国新的战略即将公布。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沈晖：沃尔沃中国新的战略还在制定当中。随后，我们还需要提交到全球的管理委员会上做讨论，经过全球战略管理委员会同意后，由全球CEO出面和我共同向董事会呈报，最终由董事会进行批准。国产化战略还需要中国政府的批准，届时我们才能对外公布。没有全球董事会的批准，也没有中国政府的最后批准，一切都不能确定。

沃尔沃汽车中国区董事长、全球高级副总裁沈晖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沃尔沃国产化的战略方向已经得到我们第一次董事会的批准，就是说我们一定要在中国国产化，但具体在哪里建厂，目前还是我们内部的一个讨论，属于公司机密，还不太方便对外讲。而且具体的建厂地址，最后没有经过中央政府的批准其实都不算数的。
另外，中国市场地大物博，面积像欧洲那样大，在我们的中国战略中，我们希望可以在各个区域和各个细分市场都能满足我们客户的需求，尽量在各个细分市场都有我们的产品。当然，我们也不想把我们的产品规划搞的很复杂，就是说既有重点，也有主次。
网易汽车：目前大概进展到哪步了？
沈晖：我们计划在今年12月份和明年的2月份向沃尔沃全球董事会成员介绍、汇报我们的战略框架和商业目标，希望得到他们的批准。因为这个战略对整个沃尔沃实在是太重要了，不是一次董事会、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完的。这个月的董事会我会汇报一部分，同时下一次董事会要把这次董事会汇报的一些战略进展进行一个更新、汇报。我们会随着市场的变化和发展做一定的调整。
网易汽车：就沃尔沃国产化事宜，有消息称，在母公司福特协调下，长安福特代工沃尔沃的协议将于2013年全部终止？
沈晖：不会。我们跟长安福特的合作是相当愉快的，原来的合作会按照之前双方的协定执行下去，不会有任何变化。
网易汽车：国产化的确可以降低成本，但沃尔沃中国如何能做到国产化后的沃尔沃还是今天的沃尔沃呢？
沈晖：您提到的这一点也是我们重点考虑的一个方面，国产化后的产品质量肯定不会比欧洲原厂的差，沃尔沃全球维持同一个生产和质量标准，在这一点上毫不妥协。这是我们的一个承诺。我们也在用实际行动兑现这一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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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的中国团队里面，你也知道有一个叫拉尔斯·丹尼尔森（Lars Danielson）的先生，担任沃尔沃汽车中国区负责工业系统的副总裁。工业系统不单只是制造，还包括采购、质量控制等方面。他之前是沃尔沃在全球最大的工厂哥德堡工厂的总经理。在他30多年的职业生涯里面，无论在沃尔沃、欧宝还是通用，都是很出名的一个人物。他就是我们在中国质量的保证。
另外，我们质量部的负责人1月1号也将到位，是原来负责沃尔沃全球制造、生产质量的副总，他将调到中国作为沃尔沃中国区的质量副总；另外，采购方面也有两位，其中一位也是来自于总部的供应商质量方面的专家。沃尔沃未来不管是在中国如何发展，全球都是一个品牌，一个质量标准，一个技术体系。本地化后的质量，不单是我们内部的制造质量，还包括供应商质量，不仅要与欧洲保持一样的标准，甚至要争取超过原来欧洲的制造水平，这个是我们一个坚定不移的目标，不会有任何的后退或者改变。
网易汽车：有观点称，沃尔沃目前的产品线比较单一？
沈晖：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看一下我们的竞争对手，其实他们往往卖得好的车子也就是一、两款。我认为，沃尔沃目前最大的短板是沃尔沃的品牌理念，在目前还不成熟的汽车消费文化中，“安全、低调、高品位”的还不是主流，但是高兴的是，中国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已经开始认同这种价值观念。同时我们要把产品放在中国生产，产品的设计、研发更加满足中国消费者对车子的要求，这是我们中国的一个特色。所以国产化也是我们必须进一步加强的一个领域。
网易汽车：我们知道，沃尔沃将在中国建立一个研发中心，这个研发中心将来的定位是否主要是为中国市场进行一些更加本土的设计或研发？
沈晖：对，我们这个研发中心是沃尔沃全球研发中心的很重要的一环，这个研发中心会更加贴近中国市场，同时向全球的产品研发部门输送更多的中国消费者的意见。
网易汽车：目前，奔驰在中国推出了A级车。据我们了解，沃尔沃也计划推出一款入门级车型，是跟高尔夫竞争。同时，沃尔沃品牌正在进行一个年轻化的重塑，您能透露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吗？
沈晖：对的，你看一下目前我们最新的产品，XC60，S60这些是比较受年轻一些消费者喜爱的。我们目前也注意到竞争对手的小型车，因为欧洲对环保、节能这些要求比较高，豪华车也纷纷进入小型车市场。当然中国人的理念有点不一样，往往觉得大就是豪华，但是欧洲人走在更前面，他们认为大不等于豪华，小也不等于不高档。
我们也在研发类似的小型车，但并不是说跟高尔夫竞争，因为高尔夫是一个大众化的品牌，跟我们并不是一个市场，只是说新产品的大小跟高尔夫的大小差不多，但并不是说跟高尔夫竞争，因为高尔夫还是大众的。
吉利与沃尔沃 有一个共同“老爸”的两个兄弟
网易汽车：近日，吉利与沃尔沃订立全面合作协议，同时，双方还建立了对话机制。上述这些举措的初衷是什么？
沈晖：吉利并购沃尔沃以来，我们一直奉行一个原则：“吉利是吉利，沃尔沃是沃尔沃”。这句话说完整应该是“吉利汽车是吉利汽车，沃尔沃汽车是沃尔沃汽车”。双方都有一个“老爸”——浙江吉利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两家公司虽然独立运营，用我们中国的话叫自负盈亏，但既然有同一个“老爸”，大家自然就可以讨论一下怎样来寻找协同效应。商量一下在不损害任何一方利益的前提下，怎么把对双方有利的工作一起做。对话委员会是香港上市的吉利汽车和沃尔沃进行对话的部门，从而寻求有可能的合作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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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沃汽车中国区董事长、全球高级副总裁
因为我来自菲亚特，对菲亚特内部的架构很清楚。菲亚特也是这种情况，它的集团公司叫菲亚特，它的汽车公司叫菲亚特汽车，它就是大众化的牌子，它的豪华车叫法拉利，玛萨拉蒂。法拉利玛萨拉蒂是同一个部门。菲亚特大概有100多年的历史，这种模式一直以来运作得都很畅顺，我在里面也学了很多。我觉得沃尔沃可以以类似的这种模式，浙江吉利控股集团是“老爸”，下面两个兄弟一起把工作做好。
网易汽车：达成了一些具体合作意向吗？
沈晖：具体还在谈，任何合作将在法律框架和考虑切身商业利益的基础上进行。
人才缺口以千计 几乎引发一场中国汽车界的“人事地震”
网易汽车：沃尔沃过去在中国市场的运作主体是沃尔沃中国销售公司。随着沃尔沃中国区的成立和战略地位的全面升级，您预计运营沃尔沃所面临的人才缺口有多大？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沈晖：很大，数以千计。沃尔沃集团中国区是一家全功能的公司，也就是说制造、研发、采购、市场、销售、人事，财务方方面面的人才我们都需要。
网易汽车：早在今年3月份，吉利网站上就挂出了一则 “新吉利、国家化、大舞台”的人才加盟邀请。是否从那时起，沃尔沃的人才储备计划就已经启动？
沈晖：其实当时的目的还有点不一样。因为那时我们的并购项目并没有完成，人才需求主要是为了完成交易，比如谈判、融资，知识产权、交割等。现在我们需要得是大量沃尔沃发展所急缺的各种人才。
网易汽车：沃尔沃招聘现在可是一个“敏感话题”，你们无异于引爆了中国汽车圈的一次“人事地震”。甚至听说上汽集团董事长胡茂元曾向上海市委领导写信，反映吉利沃尔沃项目“挖角”的情况。不过，招聘、吸引人才是第一步，如何留住人才才是关键。
沈晖：我们当然不会去盲目的或者非法的挖人，这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希望通过正规的途径，鼓励正常的人才流动。
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很大的平台，并且这个平台是一个历史性的机遇，中国汽车企业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豪华车品牌。而且，沃尔沃在中国的发展不是通过合资，大家都是一条心把这个事情做好。比如，技术人员接触到的是真正的核心技术，最先进的制造能力，同时还有机会让他在完全没有任何限制的情况下运用到中国的汽车研发、制造上，并不存在很多合资企业内部的种种限制。所以我们的战略就是大家一起长远发展，跟我们一起成长。
李书福是一个非常有前瞻性的人
网易汽车：是什么吸引您加入吉利？
沈晖：其实这样的，我认识李书福董事长有一段时间了，碰到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我加盟。因为我在中国长大，在美国留学，美国工作。后来我在博格华纳的时候，虽然是在美国的一个企业，不过它五个业务部里面有两个业务部的总部都在德国，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在欧洲。后来又到菲亚特也是欧洲公司。吉利并购沃尔沃面对的也是两类人，一类是欧洲公司，一类是美国公司。所以他希望找到一个中国人，了解中国，同时又跟欧洲、美国人都打过很多交道的汽车行业内的人，所以他当时跟我谈了好几次。
其实对我来讲，董事长跟我谈的第一次的时候我就想来了，但是问题是当时手里的广汽菲亚特的项目脱不了身，所以我当时就跟董事长说，我抓紧把这边的事情做好尽快过来。后来正好是在福特宣布吉利是独家竞选方的前两天，我就到吉利这边来，一直领导这个项目。
网易汽车：当时李书福第一次找您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沈晖：去年八、九月份。
网易汽车：你觉得李书福董事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晖：我觉得他是一个思路很活跃，同时很有前瞻性的人。不是一直跟他接触的人，不了解他整个思路来龙去脉的人不一定理解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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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对困难特别不回避，有些挑战一般人都觉得难以做到的事情，但她只要觉得战略是对的，就一定要实施。
像两年前开始并购沃尔沃这个项目的时候，我想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能，还有人取笑他，但他是毫不动摇，按照自己的思路，找什么人来帮忙，怎么实施，找哪些顾问公司，事实上，他都已经策划好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这就是他吸引我们许多人加盟他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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