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HB)古巨基的最新国语专辑《大时代》肯定要联系到他上一张的广东话唱片《时代》。那么这张是上一张的延续,还是另辟蹊径的chapter 2?那么说到底,是否流行歌者都要赋予时代责任感呢?这个答案无可厚非,有人唱醉生梦死,那自有人唱着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前有“非情歌”的谢安琪,到“精神领袖”何韵诗,多一个古巨基也不多。古巨基一直在做概念专辑,人生,电动,漫画,一直到现在的时代乱象,做一张主题先行的概念专辑自然是好,但这往往着重了词而忽略了曲,在香港乐坛尤甚。词是为曲服务,一首再好的歌词还得有一首好曲的搭衬,不能本末倒置。
概念专辑是双刃剑,它就好像是命题作文,框住了词人,在一个限定的主题上发力,如果没切身的感受,来源于道听途说则往往词不达意。广东话唱片《时代》的主刀人是林夕和林若宁,iPhone,宅男,嫩模,Hea,这样的词汇就犹如他们的发肤一样熟悉,写的信服,古巨基唱起来自然动人。换到国语唱片《大时代》,没有大规模翻唱自己的广东歌,只有一首《时代》,这是点题曲,有提纲挈领的作用,自不能更换,但林夕又重复犯错,犯了同一首歌的国粤两个版本,在广东话中玩得开,在国语版本中就沦为行货,味同嚼蜡(前有《富士山下》和《爱情转移》的佐证)。而《犀利歌》用大量的网络用语堆砌,仿佛在去昭告天下“我虽然不发微博,但行话却一个也不能少”。今次国语主力是李焯雄,现在香港歌手发国片,仿佛有个约定俗成的规律,国语词必找李焯雄。李焯雄是有灵光乍现的时候,可惜这乍现的灵光大都给了莫文蔚。从《蚂蚁》里暗指的蚁族,到《窝居》中只是披了一个流行词汇的皮(我们开始想当然以为是指蜗居),实际上却是一首情歌(《穷我一生》亦然);不管是《八九十》中有些匪夷所思的歌词(八九不离十,我们不怪异),到《选秀》中空喊口号(比赛第一,友谊也第一),这些歌只是空有贴了时代标签的歌名而已,因为这些其实是跟词人的生活有脱节,就好像无根之萍,无基之厦一样,摇摇欲坠,不痛不痒。古巨基的声线单薄,不饱满,音色不突出,往往让听者很难有代入感,投入感情也慢,太过于澎湃的编曲就会淹没他的声音(在《够朋友》中与孙楠(微博)合唱,合唱往往听不到他的声音)。但这是先天因素,无法改变,则必须找对歌路,朝那个方向努力发功。在《Human我生》中,因为概念是一条人生线,他略带少年的嗓音然后在运用假声到人生结束的深沉,就是最好利用先天条件创造出最大可能的专辑。
古巨基的这个国语“时代”,仿佛只是一本旅游书,只提供了旅游咨询,想要深度的旅游故事,抱歉,并没有,浮光掠影,点到为止。但至少也让听者于我不会像无头苍蝇,至少给了一个大时代的方向,不会“卷入时代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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