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沙沙忍不住说出了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其实,观众尽量把前排的座位坐满,也是对演员的尊重与鼓励!每个人的经济条件不一样,但并不妨碍他们欣赏艺术的眼光。”
帅哥愣了一下,呵呵笑着打了个圆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说,像你这样有气质的女孩,才应该坐在一等区嘛。”沙沙笑着说:“对不起,你看走眼了,要不是买彩票中了奖,我也会买最便宜的票的。”
帅哥自讨没趣,当下无语。沙沙离开前,突然回过头对他说:“介绍你看本书,叫《跟着云门去流浪》,是林怀民的欧洲巡演日记。”
沙沙沉浸在舞蹈的氛围中,慢慢走回家。她抬头望着夜空,觉得《流浪者之歌》是一个沙漏,把时间装进去,一点一点漏出来,让人看到时间的颗粒,看到浮生的千姿百态。
回到家里,沙沙把那张中奖的彩票夹在《跟着云门去流浪》里做书签。她翻到最喜欢的那篇《尊严》——— “……他穿着浅棕色西装,蓝领带,细边眼镜,双手拉开一张报纸,上面写的是:‘请给我钱,让我看云门。’……那位先生,没有讨好的笑容,没有不安,只是安静地拿着纸张,站在杨花纷飞、人来人往的戏院前。我感到一种震动。”(游昔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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