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迷失的绿茵法官:陆俊牛气冲天 南勇行为反常

采访时间
4月18日、19日
采访地点
北京
采访对象
中国足协工作人员
在很久很久以前，足球场至少我们看上去还是干净的时候，足球裁判被冠以一个雅号——“绿茵场上的法官”。而如今那些著名的“法官”锒铛入狱，紧随他们一起步入高墙之内的，还有那些管“法官”的足协要员。蔚少辉、张建强、李东生，三位足协前裁委会主任，再加上“金哨”陆俊和“银哨”黄俊杰的悉数落网，中国足球裁判陷入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张建强
喜欢当老大的感觉
一位上世纪90年代与张建强打过交道的退役老裁判，现在还习惯叫张建强张指导，实际上这位裁判的年纪比张建强要大，在采访刚刚进行的时候，我们曾怀疑这位退役老裁判也许不清楚张建强目前的处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建强）指导犯罪的事情。”，老裁判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然后他接着说他眼中的张指导：“张指导是我见到的业务能力最强的足协干部，90年代那会儿，国内能说英语的人不多，足球圈能熟练掌握英语的更是凤毛麟角。记得是在昆明海埂参加国际裁判员培训班，张指导给我们上课时，一口流利的英语，立即把我们这些人全给震住了，他那天说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想当国际裁判吗？想吹国际比赛吗？先给我学好英语再说。’”这位老裁判告诉记者，要求苛刻的张建强在那次裁判员培训中没少训他，但他却说：“很感谢张指导当年对我的严格要求，真没有想到他最终被银弹击倒了，这是裁判界的遗憾。”
张建强是业务强人，凭借着个人能力，他甚至有机会坐上亚足联裁委会的头把交椅，在张建强事业如日中天的那几年，裁判的眼中可以没有足协副主席，但绝对不能没有张建强。一位亲眼目睹过裁判内部会议的人士告诉记者，当年张建强担任裁委会主任期间，组织裁判开会，有裁判给他端茶倒水，有裁判在一旁为他点烟，他的身后还有裁判为他敲背，“这样的场面哪像是裁判开会，更像是小喽啰拜见帮会老大。”
了解张建强的人觉得，他不完全是出于金钱参与假、赌、黑，“可能更多的是为了一种感觉，一种要在这个圈子里显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觉。”
陆俊
牛气冲天的金哨
在陆俊落网前，他曾是无数国内裁判心中的偶像，他的“成功”离不开足协领导层和师兄弟对他的提携帮助，当然陆俊成为中国第一个“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足球裁判，也有着他自己的个人奋斗。
成名之后的陆俊，无时无刻不在展现霸道的一面，因为判罚问题，他常指着球员、教练、俱乐部老总的鼻子破口大骂。没人敢和他对骂，因为他一度就是权威的象征，在赛场上，对他的判罚如果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他就会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再说？再说我立马把你罚下去·····”
在风光无限的年代，有人曾问陆俊，国内裁判中究竟谁有望接过他“金哨”的衣钵，他阴阳怪气地回答：“谁？我看谁都没这个资格！”提这个问题的人，继续追问“你觉得孙葆洁的如何？”陆俊直接发飙：“丫就是一山西农民。”
或许在陆俊的心中，他压根就没有瞧上任何一位同行，他在给裁判上课时曾自恋的说道：“我就是标杆，就是尺度，就代表着完美。”自以为“完美”的陆俊，甚至还有过给足球教练上战术课的经历，有段时间足球圈私下里流传着一句话：“哪怕陆俊放个屁，都得说，真香！谁说臭，就等着倒霉吧。”
前浙江体育局局长陈培德曾简练地概括陆俊：“中国的所谓金哨，就是镀了金的黑哨！”
黄俊杰
高调且高情商
回复该发言

黄俊杰在狱中接受采访的画面一经播出，上海与黄俊杰熟悉的圈子里，很多人都感叹，黄俊杰走到这步没想到，在电视里泪流满面他们也没想到。“我之前还不大相信他真的会骂徐亮，也没想到他会哭成那样。这几年他变化真的挺大的。”一位黄俊杰的熟人告诉记者。
即使当上了国际裁判，名气越来越大，黄俊杰与自己的发小在一起时，仍然很本色，他是朋友圈子里最早发达的，却经常成为大家开心的对象，黄俊杰也不生气，最多扬起手做一个打人的样子。自从黄俊杰调入上海足协工作后，周围的人觉得老黄的脾气开始变大了，“他做了几十年工人，一下子感觉自己当官了，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经常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一些年轻的裁判，“业务上指教也正常，但是不应该骂那么难听。关键他这个人，过去都很随和，一下子变成这样，让人更接受不了。”
黄俊杰的朋友们一直认为他事业如此顺利，更多的是靠他的听话。那时裁判出去执法，足协领导打个电话，直接问裁判：知道为什么这场比赛派他去？不用多说什么，很多裁判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了，但是也有拎不清的，就逐渐被封杀。黄俊杰显然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在足协领导面前的乖巧，让他成为了裁判界的红人。
只是常在河边走，黄俊杰也成了高危人群。特别是他进入了中国足协裁判主流圈后，很多事情已经是欲罢不能。黄俊杰被带走后，朋友们都为他惋惜，正如黄俊杰自己対着镜头说的，他在裁判职业中能取得那样的成就，以他的素质，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他曾经是大家奋斗的榜样，但是他这个圈子，就像一碗水，当一滴墨水滴下去后，里面的水很难不被染黑的。”他的一位朋友叹息道。


蔚少辉
领导面前的红人
不少关于蔚少辉的报道，都把他描绘成了一个愚蠢的贪官，然而蛰伏足球圈几十年，在足协经历几起几幅的蔚少辉实际上具备着高出一般人的情商。在谢亚龙、南勇、杨一民三足鼎立期间，蔚少辉以自己的方式始终站稳国家队领队的位置。
蔚少辉的“高情商”体现在哪里，知情者为我们一一指出：当谢亚龙在那里给球队训话的时候，蔚少辉在另一块场地带着谢的儿子跑步健身；当看到南勇正向训练场走来时，原本在场边晒着太阳和周围说笑的蔚少辉，突然板起面孔走进球场大声喊道：（动作）快起来！一定要有球速；当杨一民走进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蔚少辉在一旁向酒店负责人介绍：这是我们杨主席，他是中国足球唯一的学术权威。我们忽然发现，蔚少辉与这三位足协副主席好像都有“一腿”，他究竟是谁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除了“高情商”蔚少辉的另一个标签是高调，他的高调一般人也无法达到，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对记者说：“这帮孙子都捞足了，四哥现在没钱，等哪天四哥挣到钱了，请哥几个吃饭。”他还可以暗示国脚：“帮我捏捏背，你又不给四哥送钱，那就帮我按摩按摩吧。”
原来只是以为他爱贪点小便宜……
采访时间
4月22日、23日
采访地点
北京
采访对象
中国足协工作人员
多年前谢亚龙离开田管中心那天，他一个人孤独的上楼、下楼，把属于自己的物品，一箱箱搬到一辆红色的夏利车里面，唯一与谢亚龙告别的，是一位刚分配到田管中心没几天的大学生。显然，谢亚龙在单位的人缘并不好，2008年9月9日，残奥会还没有结束，谢亚龙就接到了总局让他去学习的命令，实际上这一天宣布了他与中国足球缘分已尽，当天下午谢亚龙特地开会向大家说明了情况，可是会后去他房间与他告别的足协工作人员屈指可数，下班的时候，谢亚龙在楼道里碰到一位足协官员，后者礼节性问谢亚龙：“谢主席，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谢亚龙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这个我就不知道喽。
回复该发言

”的确，谢亚龙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就像他当时根本不会料到，他在两年之后的足坛反赌风暴中落网。
每次去国家队，都不忘带走装备
即使是与谢亚龙打了4年交道的足协工作人员，也觉得概括谢亚龙的性格是件很难的事情。总体上说这个人喜怒无常。
心情好的时候，或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出于某种需要，他表现得如绅士般得体。当年他担任田管中心主任时，一位跑田径的记者与他同机前往赛地，一路上谢亚龙极尽亲民之所能，他甚至建议这位记者改行跑足球，“田径没什么新闻可写，哪有当足球记者赚的稿费多啊。”后来当上了足管中心主任谢亚龙，与那位记者再次相遇时，他居然还记得当初的话，并且夸下海口：“过来跑足球吧，消息来源我负责提供。”
平心而论，在与外界打交道时，谢亚龙还是很注意形象的，他的某些做法可以让不熟悉他的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对这位足协前掌门产生好感。2008年国奥队在长春备战，一次训练课后，当球队的大部分成员走向大巴时，谢亚龙在场边像一个清洁工人那样弯着腰，认真地捡起满地都是的空矿泉水瓶。谢亚龙此举引起了一旁记者的兴趣，有记者走上前，谢亚龙微笑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身上的臭毛病太多，喝过的矿泉水瓶怎么能乱扔嘛，把空瓶子放到垃圾箱也就几步路的工夫啊。”直到把空矿泉水瓶都归拢到一起，谢亚龙才离开了训练场，一边走他还一边说：“这些瓶子，给那些收废品的还是能赚点小钱的。”
赚点小钱，这一句不经意的话恰恰暴露了谢亚龙的潜意识，某位圈内人士在谈到谢亚龙时坦言：“真没想到，老谢会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几年下来，只是觉得这个人爱占些小便宜。”与两位前任王俊生和阎世铎相比，谢亚龙对国家队球衣有着一种特殊的迷恋。足协内部有一个关于王俊生的段子，当年他的儿子来足协玩，正好碰到一位国字号教练到王俊生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看到这位国字号教练穿着的鲜红的国家队外套，小孩子本能地向父亲提出，能不能有一件国家队球衣，“(王)俊生没有满足儿子的要求，有人准备去仓库给他儿子拿一套，也被他挡住了，无论是他还是老阎(阎世铎)，当年去国字号蹲点时，都很少穿国字号球衣，谢亚龙是一个例外，而且他每次穿完都要带走。”知情者对记者说：“谢亚龙每次到国字号蹲点，都要球队为他准备全新的运动装备，按照国家队的规定，集训结束后，装备统一收回，等到下次集训时再下发，可是每次他都把自己的装备带走，等下次来时他什么也不带，不用说，再给他一套全新的呗，这种事情与违法乱纪挨不上，但或许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吧。”
在谢亚龙的仕途中，他还担任过大学副校长，很难想象，这位曾经的大学副校长，训起下属时却是粗口频出。2008年东亚四强赛期间，某位国脚因为提前去餐厅就餐，无意间在门口听到谢亚龙在那儿骂街：“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别跟老子再解释了，给我滚……”这位队员大着胆子，将餐厅门稍稍推开了一个缝隙，他看到谢亚龙坐在背靠餐厅大门的座位上，在谢亚龙的前面，蔚少辉正低头哈腰地站立在那儿。
自诩训练专家，连老外也不放过
个人运动生涯最高峰不过是在省一级田径比赛拿过名次的谢亚龙，却很喜欢给国家级足球运动员大谈训练心得。可能自己是心虚，或是从谈话对象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一丝疑虑，2008奥运期间，直接过问国奥训练的谢亚龙曾站在场边给球员训话：“杜伊的训练计划很有问题，现在加大球队训练量绝对是对的！国奥队需要的体能储备不止是为了应付三场奥运会足球小组比赛，我们的训练计划是按照杀入四强制定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是运动训练方面的专家，我有科技部颁发的证书。”
回复该发言

在足协工作的这几年，几乎所有与谢亚龙打过交道的人，都被告知他是一位训练专家，即便连老外他也不放过。某次国际足联派技术团队来中国考察，原本的计划是足协技术部负责接待，但谢亚龙听说对方一行中有训练方面的专家，对训练学情有独钟的谢亚龙立马来了情绪，硬是要下面为他安排与对方进行一次业务交流。“具体聊了什么我真的忘了，只是谢亚龙说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国际足联的技术专家，最后人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连话也不搭了，就是听谢亚龙一个人在那儿大谈如何训练。”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士对记者说：“老谢很喜欢聊与训练有关的话题，可是作为足协一把手，训练难道是他最应该解决的问题吗？”
以训练专家自诩的谢亚龙在2008奥运会国奥队备战前后闹出了不少笑话，谢亚龙案发后，有媒体曾故弄玄虚的报道，谢亚龙奥运会前架空杜伊，是因为谢亚龙发现后者与赌博集团关系密切。“再编下去，就快要打国际官司了。”某位对当时国奥队情况极为了解的知情者告诉记者：“杜伊和赌博集团有联系，是根本没影的事，他被架空，主要是杜伊和谢亚龙在训练内容上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杜伊主张一天一练，谢亚龙坚持要延长训练时间，加大训练量，为了让球队按照自己设想方式进行训练，谢亚龙战前拿下了杜伊。”
谢亚龙对于2008国奥队可谓是倾尽心血，但这位训练专家带出的球队，却在2008奥运会无一胜绩，黯然出局。面对如此糟糕的成绩，谢亚龙怒火中烧，国奥队解散那天，他在全队会议上将矛头对准了坐在下面的球员：“国奥队小组没出线，我会负自己的责任，但你们也有责任，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拿球队的荣誉当儿戏，我提前打个招唿，对于你们的某些不职业行为，过不了多久，足协就会开出相关处罚决定。”谢亚龙所说的给个别球员的处罚决定，最终石沉大海，倒是他本人，一个月后便离开了足协，草草结束了他与中国足球的这段“孽缘”。


进去前，他滴水不漏
采访时间
4月22日
采访地点
北京
采访对象
中国足协工作人员
在一篇没有写明新闻来源的报道中，正在狱中的杨一民被描写成一夜白头。多位了解这位前足管中心主任的人们，却对这则报道深信不疑，“符合杨一民的性格，面对如此巨大的人生落差，向来以为做事滴水不漏的他，肯定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杨一民的一位前同事对本报记者说道。
一路小心谨慎终依靠阎世铎出头
北体大博导、中国足球学术权威，挂在杨一民头上的光环不少，可是直到遇见阎世铎之前，他不过是足协内部一名并不惹人注意的中层干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层杨一民和几位同事结伴，每天来回三个小时穿梭于京城的西北角(杨居住的北体大老宿舍区)和东南角(足协所在地)之间，那个时候杨一民没有私家车，足协也不可能给他配车，所以坐足协同事的车坐多了，他经常会找机会请这些同事吃饭。
在草根时代，喜欢著书立传的杨一民，经常会客气地给媒体记者打电话，诚恳的邀请他们有空到他的办公室坐坐。一位曾经受他邀请去他办公室的资深媒体人告诉记者：“其实没别的，就是让我们看看他准备发表的文章，帮着提点意见，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想在媒体面前，显示自己钻研业务，不过经过几次深谈，发现这个人的确喜欢写文章。”
是的，那个时候的杨一民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业务上，根本没有入狱后，传出的有关他的各种绯闻。一位足协官员至今还记得，他与杨一民的一次出差经历，“当晚有一批他曾带过的学生来酒店看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有位女士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她是杨一民曾经带过的研究生，等吃完饭了，其他人都走了，就剩她没有任何走的意思。
回复该发言

杨一民当时还很腼腆，看对方不走，于是提议一起到酒店大堂喝咖啡，中间我提出想独自回房间休息，但硬是被他拖住了，熬到快凌晨了吧，我们才把这位女士送走。”
不贪财、与异性交往过程中把持得住、只钻研业务知识，最起码在面上，杨一民在担任中层期间的一言一行已深深烙在每一个与他接触过的人的脑海里。直到2002年他被阎世铎提拔为足协专职副主席，他可以不用蹭同事的车回家；有专人为他的专著和出版社联系；还有，关于他的各种绯闻开始在坊间流传。和他打过多年交道的人，一时也难以分清，联赛部主任时的杨一民和当上足协副主席后的杨一民，究竟有哪些不一样的变化，有人总结：“就是感觉与他的距离拉远了，虽然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客气，但总觉得这客气和原来的味道不太一样。”
他以自己的方式博得他人的好感
讲义气，为人豪爽，一些与杨一民打过交道的人，在评价从大学讲堂里走出来的杨一民时，让我们觉得他的身上也有着某些属于南勇的印记。
与杨一民有过工作交往的某企业高管回忆，有时为了把事情做好，杨一民的处事风格完全不像大学博导。“印象中杨一民那会儿刚刚分管联赛，可能是足协之前与其他联赛赞助商细节上没有谈好，联赛打过几轮之后，他发现诸多支撑联赛进行下去的足球用品无法得到保障，所以他就打电话找到了我们。”这位企业高管对记者说，杨一民在电话中，语气急迫，希望他们能帮足协救急，用最快的时间把这些足球用品发到每个联赛赛区，“当时我们提出先不急着发用品，双方还是签一个合同，杨一民在电话中拍胸脯保证，合同来不急签了，不过让我们把购买这些足球用品所需的金额数发传真到足协，如果足协财务不及时把钱打到公司，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杨一民没有食言，我们为联赛提供了足球用品，而他的确也是让足协财务及时把购买这些用品的钱打到公司账户。”这位高管一再强调，他不担心这样的话说出来，会引发外界的联想，“我说的事实，最起码与他的几次交往，我感觉他这个人做事情，还是比较爽快的，没有什么的官架子。”
与教练员、球员相处时，杨一民也有着自己的一套驭人之术，当年沈祥福国奥队冲击奥运会失败后，跟队的杨一民当着媒体的面向一些地方俱乐部推荐沈祥福和他的国奥教练组，而某些和他关系较熟的教练与俱乐部工作上出现分歧时，杨一民经常在私下里扮演调停者的角色，因此有人对中国足球做出过一个过于直白的势力划分，南(勇)派与杨(一民)派。
仅仅从细节上看，学院派出身的杨一民在工作中经常流露人性化的一面，某次率女足去国外比赛，他主动联系上一家在国外有分部的企业，希望他们在当地给女足姑娘提供点惊喜，“所谓的惊喜，就是让这家企业出点钱，请女足队员吃个饭。”知情者透露，杨一民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是觉得女足队员工资太低，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女足队员找到社会认可度。
权力角逐他一败再败
爱发表学术文章，喜欢给教练、球员上战术课的杨一民，并非不贪恋官场。这句话还可以按照另一个方式说出来，那就是如果杨一民能看淡名利，只是安心于学术研究，或许他会比南、谢笑到最后。几次在足协高层权力博弈落败之后，杨一民经常对身边人说：“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回北体大教书呗。”然而，杨一民真的能做到这般超脱吗？
南勇与杨一民的个人恩怨，以及因此而衍生出的所谓南派与杨派的势力对峙，在足球圈早已不是秘密。然而令许多人没有料到的是，原本以为是战略盟友的谢亚龙与杨一民，最终也以不欢而散收场。
事实上，在谢亚龙担任足管中心主任前，谢杨两人在北体大曾做过两年时间的同窗校友，了解那段经历的人向记者透露，两人读研究生时的私交不错，而且在谢亚龙空降足协之后，杨一民接过了不少重要工作。
回复该发言

然而2008奥运前夕，时任女子部主任张建强与女足主帅的伊丽莎白的势同水火，最终烧到了杨一民的身上。为了赶走“不听话”的伊丽莎白，在张建强的唆使下，女足当时上演了不少闹剧，当谢亚龙亲自过问时，分管女足的杨一民却无法给他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建议。“不想干，就靠边站，别以为中国足球缺了你，就玩不转了。”有人无意中听到了从谢亚龙办公室内传出的这一顿怒斥，几分钟过后，杨一民走出了谢亚龙办公室，一个星期后，谢亚龙宣布由南勇取代杨一民分管女足。
2008奥运会期间，谢南两人分别作为男女足领队，在前方督战，除了比赛监督，这个与比赛勉强还扯上点关系的虚职，2008奥运会期间，杨一民几乎无事可做。在上海赛区做比赛监督期间，曾有老女足球员去酒店看望他，杨一民如往日般洒脱：“没什么，大不了回去教书呗。”可谁的心里都明白，自从当上了足协副主席，回去教书，杨一民已经做不到了。
回复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