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诉讼案目前受到普遍关注,桑兰和其经纪人黄健近日一起接受了新华社记者的专访。桑兰对网上一些负面言论表示不解和委屈,强调此事是简单的个人维权。为了还原真相,他们再一次透露了当年很多细节。
为何事隔多年才起诉
13年前意外刚发生时,她说过自己受伤是有人干扰,个别国内媒体也有报道,但当时参加友好运动会的中国体操队负责人和刘国生、谢晓虹夫妇(当年桑兰美国监护人)都阻止桑兰公开谈论此事。桑兰再次描述友好运动会上她受伤的情况是:当时是比赛前的跳马热身练习,桑兰在起跑并快踩踏板的时候,一名罗马尼亚教练在运动员要落地的地方去撤垫子。“就好像在高速公路上,突然有人出现,”桑兰认为,这个意外影响了她的动作,才导致她严重受伤。
据桑兰和黄健说,第一次桑兰提出来有人干扰,是她父母去纽约刚见到桑兰时,又急又气,追问“桑兰你怎么回事?怎么跳成这样?”桑兰说:“不是我,是有人撤垫子。”但当时中国体操队的负责人阻止了谈话继续,说“桑兰你别乱说话。你摔坏了,脑子记不清楚了。算了算了,别说了。好好养病”。桑兰称,此后她父亲由于心中郁闷,也总是唠叨“不赖我女儿,有人撤垫子”。该负责人一直制止他,称“桑兰爸别这么说了,形象很坏的,很不好”。黄健说,谢晓虹当时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国体操协会副主席,她的立场同中国体操协会是一致的。桑兰则回忆,在中国体操队回国后,她和母亲留在美国。那段时间每次媒体采访前,刘国生、谢晓虹都会跟桑兰打好招唿,“让我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说的话你也没证据,所以他们也不愿意让我接受国内媒体的采访,只让我接受美国媒体的采访。”黄健质疑道:“刘国生、谢晓虹为什么不让桑兰接受中国媒体采访?因为中国媒体一定会问这个事情(撤垫子),包括怎么解决,因为是自己人,沟通没问题。而国外媒体不一样,桑兰不会英语,就全由他们控制。”
据桑兰回忆,受伤三个月后她从美国的医院出院,然后和母亲住在谢宅养伤近7个月。那段时间里,“他们都不让我们出门,理由是外面乱,危险。有次我母亲心疼我吃饭不好,鼓足勇气去唐人街买吃的,回来被谢阿姨一顿数落,说‘你怎么能随便出去’。”桑兰还提到,当时浙江同乡会也提出来,要一起帮助和照管桑兰,因为桑兰是浙江人,但刘国生夫妇不让。“很多人都抢着帮我,但谢晓虹给我灌输的永远都是:他们要骗你。”桑兰表示自己当时接受了中国体操队和谢晓虹疗伤安排的原因是:“当时我很相信他们。关键那时候我举目无亲……而且,当时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运动员,还不像莫慧兰她们。虽然我是全国跳马冠军,但在国家队里,全国冠军又算什么?”
黄健认为当时桑兰的情况就是“受制于人”。他还说,他们和律师讲述当时情况时,律师也十分不理解。黄健认为,以当时的氛围、当时周围人给她的言论,给她的信息,要控制一个17岁、一直在封闭训练中长大的女孩是很容易的事情。桑兰自己则说:“所以那时候我也被‘洗脑’了。
1998年8月,桑兰还在美国谢宅养伤的时候,刘国生、谢晓虹飞到北京,和中国体操协会一起通报了桑兰在美国的情况。黄健说,当时刘国生、谢晓虹以中国体操协会委托的桑兰在美国的监护人身份出席发布会,并在发布会上将桑兰受伤的原因归咎于“完全是个人失误”。
黄健质疑,当时的中国体操协会如何能不顾桑兰本人及父母意愿擅自将监护权赋予刘国生、谢晓虹。他同时质疑,既然谢晓虹以监护人自居,为何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职责,即起诉书中提到的“作为监护人未能代表桑兰及时维权,阻挠桑兰起诉和公开说出她受伤的责任人”等指控。
当年到底拿到多少赔偿和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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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兰直言曾经被恩人控制 当年拿到赔偿数量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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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1988132011-05-15 17:56:03 发表
黄健和桑兰透露,当年桑兰受伤之后,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经济上陷于窘迫境地。桑兰说,当时友好运动会组委会给参赛运动员上的是集体险,最高限额是一千万美金。但是,“这一千万美金只是医疗护理保险,只用于治病,请护理这些方面,不能用于个人生活方面”。而且,保险公司只负担桑兰在美国看病、用药的费用,不负责桑兰在中国的治疗和医护费用,因此实际上桑兰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医疗照顾,这也是她起诉保险公司的一个原因。
桑兰说,当时美国的医生建议她最好一年进行一次复查。“但实际上我从受伤之后,在2000年随中残联赴美时,借机去复查了一次;然后就只有2008年转交友好基金时复查过。我当然希望年年复查,但负担不起。”黄健说,频繁飞美国的话,桑兰的身体状况需坐商务舱,还需两个人陪同,“3个人来回光机票就7万多,加上在美国检查期间的吃住,不是小开销。”
桑兰说,由于每次托谢晓虹带药,她都要埋怨,“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所以尽量少麻烦她。后来有朋友去美国,也会托其他朋友买些保健品方面的东西。”黄健说,桑兰现在使用的导尿管,还是多年前从国外带回来的。保险方面还包括一次性的5万美元现金赔付。黄健说,“这5万现金也是刘国生他们说的,当时谁去签的字,领的钱……(不清楚)。”桑兰表示,这5万美元约是在2002年之后,仍由谢晓虹从美国转到国内,“当时我还在上北大,还去北大公证处公证去了,从美国给弄过来”。
至于受伤后捐款成立的桑兰友好基金,据桑兰和黄健所说由刘国生、谢晓虹控制,直到2008年才转交,转交时是14万美金。转交之前,谢晓虹每个月给桑兰500美元,说是“基金的利息”。因此,桑兰最早拿到的一笔钱,还是国家按照“公伤”补助的40万人民币。桑兰说:“国家体育总局给了20万,浙江体育局20万。”黄健说,目前桑兰关系在浙江省体育局,每月有补助,加上他以经纪人身份安排一些桑兰的活动,桑兰作星空卫视主持人也有收入,桑兰目前“经济上没什么问题。”
对于此次起诉索赔18亿美元,黄健说:“索赔金额是律师团给出的总体建议,桑兰最后确认。但律师也明确说,如何判,判多少是法官的事情。作为诉讼策略,可以先提出一个较高的数字。”黄健本人学过法律。他认为:“人的身体是无价的。人身伤害的案子,除了伤害本身,还有伤害本身带来的一系列后果,由此可能产生的损失,如在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伤害等,在美国这些都需要核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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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兰说,当时美国的医生建议她最好一年进行一次复查。“但实际上我从受伤之后,在2000年随中残联赴美时,借机去复查了一次;然后就只有2008年转交友好基金时复查过。我当然希望年年复查,但负担不起。”黄健说,频繁飞美国的话,桑兰的身体状况需坐商务舱,还需两个人陪同,“3个人来回光机票就7万多,加上在美国检查期间的吃住,不是小开销。”
桑兰说,由于每次托谢晓虹带药,她都要埋怨,“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所以尽量少麻烦她。后来有朋友去美国,也会托其他朋友买些保健品方面的东西。”黄健说,桑兰现在使用的导尿管,还是多年前从国外带回来的。保险方面还包括一次性的5万美元现金赔付。黄健说,“这5万现金也是刘国生他们说的,当时谁去签的字,领的钱……(不清楚)。”桑兰表示,这5万美元约是在2002年之后,仍由谢晓虹从美国转到国内,“当时我还在上北大,还去北大公证处公证去了,从美国给弄过来”。
至于受伤后捐款成立的桑兰友好基金,据桑兰和黄健所说由刘国生、谢晓虹控制,直到2008年才转交,转交时是14万美金。转交之前,谢晓虹每个月给桑兰500美元,说是“基金的利息”。因此,桑兰最早拿到的一笔钱,还是国家按照“公伤”补助的40万人民币。桑兰说:“国家体育总局给了20万,浙江体育局20万。”黄健说,目前桑兰关系在浙江省体育局,每月有补助,加上他以经纪人身份安排一些桑兰的活动,桑兰作星空卫视主持人也有收入,桑兰目前“经济上没什么问题。”
对于此次起诉索赔18亿美元,黄健说:“索赔金额是律师团给出的总体建议,桑兰最后确认。但律师也明确说,如何判,判多少是法官的事情。作为诉讼策略,可以先提出一个较高的数字。”黄健本人学过法律。他认为:“人的身体是无价的。人身伤害的案子,除了伤害本身,还有伤害本身带来的一系列后果,由此可能产生的损失,如在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伤害等,在美国这些都需要核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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