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岳：科技让创作更好 市场更糟

视频：《网易星态度》对话杨千嬅。
（采访、撰文/黄星）凭借上张专辑《思念是一种病》拿下无数大奖的张震岳此番携全新专辑《我想要的感觉》做客《网易星态度》。在业内普遍认为网络下载等新科技手段让音乐市场萎缩、音乐人创作热情下滑的今天，张震岳反而觉得虽然市场的确日渐糟糕，但科技让创作更容易，创作者应放开手脚多玩些新花样。
（以下是采访实录）
网易娱乐：各位网友大家好，这里是《网易星态度》，我是主持人黄星，今天我们请到了音乐才子张震岳。
张震岳：你好，大家好！
1、市场一直在萎缩，科技却让创作变得容易
网易娱乐：这次新专辑《我想要的感觉》和中间隔了四年，这中间其实蛮多事情的，搞乐队，各种演出……这张专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跟大家介绍一下。
张震岳：先说我这四年，我从05、06年的时候就密集在内地工作，一直到07年发行了《思念是一种病》，那时候我觉得才是我在内地真正广为人知的时候，之前可能大家听过我的歌，《爱之初体验》，或者是《爱我别走》。
网易娱乐：《自由》。
张震岳：对，可是比较少有演出的机会，那时候因为知名度也不够高，可能歌曲比人的知名度要高一点，一直到《思念是一种病》，那时候才开始有更多人认识我。
经历过07年之后，接下来是“纵贯线”，“纵贯线”在我整个人生阶段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有三位大哥他们的带领，让更多人听到我的歌曲，三位大哥的歌在整个华语圈都是非常经典的，不管是大哥李宗盛（微博）、华健还是大佑。
我们“纵贯线”跑了五十多场演出，有很多人其实都是来看他们的，借由他们的知名度，让更多人发现到我以及我唱的歌，所以我要这里谢谢他们，在这几年的时间，我一直去创作，创作是不会停下来的。歌曲不管是在“纵贯线”还是之前的时间，一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在持续创作。
我觉得创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随时随地想要什么节奏或者什么旋律，能记录下来我都记录下来，这张专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形成的，虽然我不是一个写歌很快的人，可是有这四年的时间，也累积了很多我认为比较好的作品，这张专辑本来在香港和台湾是发行EP，那时候跟内地的一家电信公司合作数位专辑，要做专辑的话就必须要有十首歌，不能以EP的形式，我就在我的歌库里找适合我现在心情，也适合现在大家要的感觉，所以找了很多歌曲，所以在内地（发行的是）十首歌，在港台地区是五首歌，EP的形式，可一开始是数位形式，没有专辑，一开始反响是非常热烈的，我就想要不要发行实体，最近就发行了实体，也让大家可以买得到，不仅限于从网络上下载。
网易娱乐：阿岳刚刚提到了自己的创作，其实今天也很想跟你探讨创作这件事情，新专辑里有一首歌叫《嗨嗨人生》，里面隐喻了现在歌坛的一种现象，大家都去跟风，没有什么新花样，就一些老套的东西玩来玩去，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关于创作力的匮乏。
张震岳：我觉得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改变，可这就是行业里的生态，一个大唱片公司做一个新人、一个歌手，如果新人自己没有创作的能力，也许他会唱歌，或者是跳舞，唱片公司有一套逻辑跟模式，找几个现在最当红的填词人，或者是谱曲，甚至是编曲，我们看唱片那一页，大概就知道差不多就是那些人，甚至连发型师、造型师都是一整套的东西。
这样就变成你在主流市场上看到的东西……先就视觉来说，唱片的封面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样子，MV的拍摄方法也是，如果说你是劲歌热舞的话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反倒是创作歌手，因为他要花更多时间去体验生活才可以写出东西，所以创作歌手会比较慢一点，一般的流行歌手可能就是一年一张，在这么快速的时间内要挤出一张的话，就变得非常工业化，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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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化。
大家如果仔细听这些音乐就会觉得这只是一个过渡，专辑里只有一两首好听，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单曲时代，变成了从网络上购买或下载你自己喜欢的，一张专辑可能只有两首是你喜欢的，你会觉得没必要买整张专辑。
我自己去想，没错，这个行业一直都是这样子，不会因为今天市场萎缩（而改变），我们知道，市场一直在萎缩，因为网络的发达，不管是合法还是非法，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子，可是唱片工业的模式没有变，改变的是通路、平台，现在通过网络贩售，事实上整个体系是没有改变的。
我的想法有一个颠倒，我会觉得，现在的市场没那么好，那就应该做更多不一样的音乐，反正市场那么糟，那大家就一起来实验嘛……
网易娱乐：反而没有（市场的）压力了。
张震岳：对，不是因为今天的市场糟，我就要做更好卖的歌让这个唱片市场起来，那跟我的观念是不太一样的啦。
网易娱乐：照你说的，跟市场关系不大，音乐界一直起不来，那岂不是很悲观吗？未来创作力越来越不行，好的作品越来越少？
张震岳：我有另外不同的观点，应该这么说，现在科技发达，即使要做音乐，花点心思就会非常容易，以前你要做音乐，随便做做都要找四轨录音机，录卡带，二十年前，品质比较不好，做的时候还要收音，要做很多，可能会很难。但就现在来说，一部手提电脑里面就有很多软件，有很多不同的音色，随便你用，不管是弹木吉他还是电吉他，里面有很多效果器可以使用，反而变得比较容易一点。
也就是因为这个样子，音乐变得很快速，以前因为音乐做得比较慢，大家会比较专注于一件事情上，比如说十年前整个华语市场可能有一千张专辑，过了十年的现在可能就有五千张，你的选择变多了，今天听了这个就喜欢这个，其实是很多样性的，这对创作者来说是压力，因为竞争变多了。
回到我们刚刚讲的“音乐创作变得容易”时，不管好的音乐还是不好的音乐你都会听到，网络上有很多素人歌手，唱的好的人可能就红了，但唱的不好的人更多，做音乐的也是一样。
我认为其实是好的事情，那样会更加鞭策创作者逼自己做更好的东西，因为现在的音乐竞争不只是区域的，已经变成了全球性的东西，今天我们随便看一个视频，大家看到的点击是来自全世界的人，不只是单一区域的。
网易娱乐：我不知道对你来说，现在写歌是一件越来越简单的事情吗？还是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那个样子。
张震岳：做音乐先要找到乐趣，否则你做音乐纯粹只是工作，或者是重复性的事情，那肯定做不好，所以音乐对我来说很幸运，是我的兴趣也是我的工作，所以我可以乐在其中，那是我的幸运，老天赐给我的幸运。
从以前一直到现在，以前的话可能会比较难一点点，刚开始玩录音时会从四轨的磁带开始，现在就用手提电脑，很容易先编出一个大概，自己再唱或者弹进去，应该说现在做音乐反而比较简单，可这是在一些技术之上实现的，比较专业的东西变得简单了，可事实上本质的东西，音乐本身，你的旋律、你的文字、你的词，那些东西是不变的，还是一样，写得出来就能写出来，没想法就是没想法。
因为在编曲，写东西之前，曲和词一定要先有。
网易娱乐：人还是远远重要于这些科技手段。
张震岳：对，没错。
3、往后的作品新东西会更多，旧有的不会不见
网易娱乐：说回阿岳自己吧，你刚刚说，直到你发了《思念是一种病》，（通过）“纵贯线”来到内地才被大家认识，我其实还蛮惊讶的，之前从《爱的初体验》那一张和《这个下午很无聊》，当时喜欢音乐的人都会觉得这是很新鲜的声音，你的乐队叫Free Night，你有一首歌叫《自由》，我觉得很代表你的调性，但从上一张《思念是一种病》开始，因为之前你是很自由、爱玩，有一点叛逆、有一点愤怒的形象，后来就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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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多一些对感情的诠释，大家觉得你变得感性起来、温暖起来，这是在你身上真实的转变吗？
张震岳：对，像这几年，我自己是经历过很多人生的阶段，朋友的离开，家里有一些问题，这些都会是影响你的，当然我觉得年轻……人不轻狂枉少年，年轻的时候就必须去冲撞一些事情，你才会有感觉，从我早期的作品可以听得出来，那时候就是玩乐、直接，有点无厘头……
网易娱乐：什么“我要钱”，就直接唱出来。
张震岳：对，白痴白痴的这样子，一直到近年，这十年，差不多在我过了30之后，我觉得如果再唱那样子的东西，也成立，只是我生活的经历多更多了，我应该要把这些东西加进来，这些东西就是一个调和，就好象比较摇滚的东西，以前摇滚的东西很直接，可是现在摇滚的东西变得更有画面，或者是更沉稳。像在“纵贯线”我写了一首歌，叫《公路》，也是很张狂形式的摇滚的东西，可里面的内容已经不再是像《自由》或《改变》那样的感觉，其实它基本的架构没有变。
我自己的个性，以前那些比较直接的东西其实都一直存在着，应该说我多了更多30岁之后的生活经验，这样子融合，变成现在的音乐样貌，这样子的音乐样貌我自己不会觉得怪，其实我认为这就是成长的一部分，相信听众朋友也应该听得出来我这样的改变。
里面有我想要的感觉，比较抒情的、比较内敛的，它也有早期我的样貌，像《没人爱俱乐部》，那种傻傻呆呆的，这些东西应该说在我的整个音乐里……往后会多更多不同的路线，而旧有的东西不会不见的。
网易娱乐：阿岳你在哪个状态之下会特别有想写歌、想创作的冲动？
张震岳：我自己啊……现在我是白天的时候反而会比较（有灵感），以前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现在因为整个生活作息跟十年前比起来也比较正常一点，所以在白天的时候，整个动机会比较强烈一点，我最近在谈的东西或是想的东西，节奏很跳，可是没那么重，比较轻，可是又很有节奏感。
网易娱乐：《两手空空》这样子的？
张震岳：像《两手空空》也属于早期张震岳的形式的东西，《两手空空》很好玩，我是先有了曲，可是不晓得怎么编，有一天我又编了曲，可是不晓得要放到哪首歌上面，先编了节奏的部分，我还蛮在意节奏能给这首歌加多少分，然后就编了鼓，节奏的部分，不晓得要摆哪首歌进去，我就听到了《两手空空》，它是原来我写的，可那是很慢的东西，那么慢，（现场吉他演示），它有本身那种慢……
网易娱乐：有一点小调。
张震岳：对，它最早有点可能是受到我爸妈的影响，他们年轻时候都听日本的演歌，我又听到那个节奏，想这两首能不能加在一起（现场吉他演示），我就是这两个加在一起，这样唱出来，其实节奏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次要的东西，尤其现在的音乐，相信你也听了很多音乐，现在节奏的东西，尤其是年轻人听，很好的鼓的节奏，非常低的声音，是很吸引人的，而不单单只是旋律，早期的创作其实会比较偏向旋律一点，可是现在的话，鼓已经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觉得人类聆听音乐的习惯，或者是现在的音响、科技，变得非常丰富，它就会打开你听到的频率。
为什么我们会听嘻哈歌曲，因为这个频率是以前听不到的，怎么会那么低，而且很怪，都是因为现在的乐器、录音技术等各方面都提升了。
网易娱乐：现在创作习惯的改变和你在“纵贯线”做了几年的鼓手有没有关系？
张震岳：有，其实（关系）还蛮大的。
网易娱乐：你之前玩鼓玩笑好吗？
张震岳：之前没有那么好，只是打一些简单的东西，因为“纵贯线”还有另外一个鼓手，他很厉害，我通常都是在他旁边看……
网易娱乐：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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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岳：对，偷学，比如他的《嗨嗨人生》怎么会打那么快，或者是大鼓，为什么可以打得那么快，我就一直偷学他的技法，一直到“纵贯线”结束之后我还是有持续打鼓，那时候我就想，我喜欢打鼓，为什么我不从基础开始学呢？我就开始从最……因为以前我只会简单地打，但现在我知道了基础的重要性，现在没事就开始练打鼓点，怎样让手更快，踩大鼓时要怎样踩得每一次力道都一样，那都是我现在在学的东西，这些东西其实是潜移默化的，它可以影响到你的创作，以前在编鼓时可能你想到的拍子节奏差不多就那么一些，可是当你会打鼓以后你就会知道，还有更多东西加进去会让本来死气沉沉的音乐活起来，这是我在“纵贯线”非常重要的原因，能够让我现在的音乐更加成熟。
网易娱乐：提到“纵贯线”，我又忍不住想多问一点，因为今天我们聊创作这件事，四位都是音乐人，都是会写东西，创作很厉害的人，大家共同来完成一首作品，每个人的创作习惯有什么不同吗？
张震岳：每个人都非常不一样，先回到刚刚聊的，我会加入“纵贯线”的原因就是因为唱片公司希望我能够去强化他们节奏的部分，刚刚有聊到以前的作品可能会偏向旋律为主、节奏为辅，我的音乐在节奏的部分、鼓的部分其实还蛮重要的，他们希望我可以去协助他们，让他们的歌曲里有更多节奏，在创作时的确遇到了很多瓶颈，因为每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而且都很鲜明，非常独特，也就是说，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唱，像大哥李宗盛（微博）写的给自己的歌都非常好听，华健去唱的话，可能就没有大哥的味道。
大佑有一首歌叫《牵手》，是非常重摇滚的歌，如果这首歌给大哥李宗盛唱的话，可能就失去了大佑沙哑的嗓音，那种迷人的地方就失去了，所以我们在写歌的时候其实还蛮苦恼的。
第一首主打歌是我写的，《出发》，我一开始就尝试去说服三位大哥，如果你们试着去Rap，去说唱的话……我希望这首歌是这个样子，可是一开始我看他们的表情还蛮担忧的，因为他们没有尝试过，“我原来有个梦，跟你高飞远走，跟你一直走到白头……”他们没有试过这样的东西，怎么样让他们进入那个状况，所以在配唱的时候，我真的花了很多很多时间。
记得在配唱这个歌的时候……因为我是制作人嘛，我觉得我自己凭什么当制作人？（笑）教三位大哥？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去，说我觉得在这个地方要怎么怎么样……要怎么做，甚至华健那个部分……
网易娱乐：他应该是最有挑战性的一个。
张震岳：对，怎么办呢？我想要最笨的方法，我念一遍，回家你听，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子是最快的嘛，总比耗在录音室里一个字一个字教他唱（好），因为那个歌词很长，我甚至要帮他们打逗点，什么时候要唿吸（笑），因为那是他们很陌生的东西。
大佑的话，他就真的比较没有办法在这个部分，反倒是他的强项，后面和声的部分就给他做处理，一直到后面，《出发》这首歌录出来很好，有哪个态度出来，也是先要为了音乐改变，很开心大家可以唱我的歌，我也很幸运，“纵贯线”第一首主打歌是我写的，三位大哥可以牺牲那么多去配合我。
网易娱乐：所以我们会听到“纵贯线”作品里其实有的人并没有出声，或者说没有做主唱，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张震岳：对，有合唱，也有各自独唱的部分。
网易娱乐：除了这三位，还有音乐人和你有火花，就是热狗，这张专辑里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你们两个那种调调也是蛮合的吧，你们在碰一首作品时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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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岳：先讲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我们以前其实是魔岩唱片旗下的，他又是魔岩唱片的子公司，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都很喜欢他的作品，他也是从网路火起来的，那时候唱片公司觉得这小子还不错，就找他进来，他其实也还蛮努力的，尤其他在文字上面，非常具有天赋，我听他说他音乐上面的转变很有趣，他以前是听刘德华的，林志颖，“17岁那年的雨季……”他喜欢听这种歌，有一天他在音乐频道看到了饶舌音乐，就被深深吸引住了，马上“洗心革面”……
网易娱乐：踏入了饶舌界。
张震岳：对，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喜欢饶舌了，也开始尝试着去创作，在他大学的时候，因为他大学时在一个非常有名的音乐频道打工，在那边认识了圈内的朋友，渐渐的，那些作品除了在网络上红，也转到了我们手里被听到，我们说这小子的一定要发，从那个时候认识了他。
一直到五六年前的时候，当我们试图想要去找他还有什么音乐上的可能性时，我们就想，饶舌不该只是那个样子，应该是更多元化的，所以在五六年前加入了我们乐队，其实他也是Free Night的，在表演的时候，因为他很多歌都是我在和的，也是我编曲的，有时候我们去演出时，通常我们两个都会一起，有时会同台，还有乐队的底，整个画面在舞台上其实是非常好看的，也非常强烈。
一直到《我爱台妹》这首歌出来，他的整个人气往上冲，那一年在台湾地区的金曲奖上得到了最佳专辑，一直到后来，陆陆续续地帮他做，一直到这张专辑《嗨嗨人生》，《嗨嗨人生》这首歌也很好玩，也是一些旧的模式，像《我爱台妹》也是写他前面的、饶舌的说唱部分，他就想不到旋律嘛，但旋律、副歌是我的强项，他就说“可不可以想一下”，好吧，就写林志玲、侯佩岑算什么，一直到《嗨嗨人生》，想要怎么办，我们那时候要表演了，可是没有副歌，怎么办，火烧屁股，我在现场就花了两天时间想旋律，副歌的部分，词就是大家集思广益，随便弄出来就唱了。
我跟他在音乐上的合作其实蛮多的，反倒生活上的不太多，像他还是很喜欢混夜店啊。
网易娱乐：生了孩子以后也一样？
张震岳：生了孩子以后，变本加厉。没有啦（笑）。
网易娱乐：作为歌迷来说经常会幻想一些事情，你们两个人都是这个样子，写出来的词又都是那个样子，你们在电视上会不会经常对一些自己看不惯的现象直接开骂？
张震岳：我觉得我跟他都有很大的改变啦，其实他早期的作品比较冲一点，比较直接一点，一直到近期，其实反而比较温和，跟我很像，可是我跟他比较不一样的地方是，我的生活的确有改变，像我刚才说的，夜生活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其实还是很喜欢，有了小孩还是一样，那对他来说是好的，因为我觉得嘻哈是非常流行的东西，只要一个环节没扣上去的话，很容易就会脱节，所以他混夜店，夜店听到的都是最新的、最快的舞曲，这些东西他是要吸收的，而且你到夜店去玩的话，嘻哈某个部分的本质就是玩乐嘛，他一定要从中找灵感。
我的东西，早期的时候可能跟他比较像，可是到后期已经慢慢有点不一样了，但我们要一起合作的作品，那个能量还是很强的。
网易娱乐：最后想问阿岳一个问题，会写东西的人往往都会在自己的作品里加入自己当下最真实的状态和想法，这张新专辑恰好又叫做《我想要的感觉》，你觉得十首歌里面哪首最能代表现在的你？
张震岳：现在啊……如果说整个十首歌的话，应该就是《我想要的感觉》，其实《我想要的感觉》后面应该是加个问号才对，是对生活的一些……
网易娱乐：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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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岳：对，一些怀疑，也许现在我的生活、我的各方面跟几年前（相比）已经好很多了，比如经济等各方面，可是有时候你回房间，或者一个人晚上回家，你会去思考、去反省，这真的是我要的吗？做什么事情、面对什么样的情感才是我真的想要的？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虑，人活在世界上你的价值到底是什么，你要这样庸庸碌碌地过一生吗？还是要有一些影响力？我相信每个人成功的定义都不一样，当你达到了，如果你很幸运，成功达到目标之后，还有什么是你要去追求的？我常常去想这些问题，现在在这个行业我已经有一些位置了，那我还要去做什么？就这样安逸的吗？还是去做一点冒险、做一些改变？
所以《我想要的感觉》应该是现在这几年我的结论。
网易娱乐：这个问号打在这里。
张震岳：没错。
网易娱乐：最后能不能现场欣赏一下这首歌？
张震岳：好，没问题！
（张震岳现场弹唱《我想要的感觉》）
网易娱乐：谢谢阿岳！祝我们这张新专辑《我想要的感觉》能够有非常不错的成绩，下次有机会再过来。
张震岳：好，一定一定，谢谢。
网易娱乐：谢谢阿岳，也谢谢网友，《网易星态度》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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