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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法光影
处处有梵高
塞尚的橘子和碗、梵高的花朵和咖啡馆,马蒂斯爱上了尼斯的光,或许还有海岸。南法的颜色和气味滋养着这些神经纤细的画家们。时至今日,驾车循着他们的足迹漫游南法,仍能感受当初的生活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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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明媚
从Avignon到阿尔勒一路风光明媚,我们的Volvo尽管是个大个子,在法国略显狭窄的道路上跑起来却也顺畅十足,除了过环岛时神经要高度集中外,剩余的时间我时常可以欣赏一下窗外普罗旺斯的风景,那些阳光在叶尖跳舞的橄榄树林和波光涟滟的河流,绿色的田野中偶尔点缀几间粗犷石屋,城堡在山顶俯视谷底……不觉间已经到了阿尔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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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梵高画册
阿尔勒的每个人,都好像梵高的熟人。我们走过文具店—“以前他曾在这里买画笔”,街心花园里,一个女人坐在长椅上,姿势犹如他画过的那一幅,还有他的雕像,嘴巴张着,额头皱纹密密,仿佛就是那个不快乐的本尊。
一路爬到斗兽场的废墟最高处坐下,阳光和风同样肆无忌惮,教人想起画家挥洒在布上的那些热情。当初,梵高离开阴冷的巴黎一路往南,最后选定在阿尔勒落脚。他在这里用最爱的金黄色涂抹日光、麦田、旋转的星辰和路灯的光影,最后在这令人眩晕的颜色中趋于疯狂。“那曾是梵高的黄色小屋,二战的时候被炸掉了。”导游Marie指着一条小巷的入口,那里只有几栋姿色平庸的建筑,并不能令我联想起当初的模样。一群也许是来自希腊的中学生们热闹地走过,挥舞着帽子。
生前的梵高没能卖出一幅画,死后的他却成了全世界的宠儿。在阿尔勒,人们沿着他散步的足迹走过街道和花园,在摆放了满城的油画复制作品前流连,企图捕捉一些旧日芳华。坦白说,大部分地方已经变了模样,除了那间Forum广场边明黄色的“夜间咖啡馆”。店家像画里那样,支起帐篷、摆出桌椅,甚至碎石子路面也一如往昔。可惜我们在这儿停留的时间不够,不然倒可以来看看是否阿尔勒的夜晚会像梵高所描述的那样“有被蓝色夜空中的一盏大煤气照亮的一个阳台,与一角闪耀着星星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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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勒到处可见梵高的痕迹:他的雕像、绘画仿制品,甚至他常造访的文具店。
在梵高割掉耳朵后被送去疗养的石墙医院,我们坐下来吃午餐,盘子里有新鲜的蔬菜塔和色拉,花圃里开满各色鲜花。这家曾经给他慰藉的医院如今也是本土艺术家们的精神源泉,已改名为梵高中心,讲座和展览四季不断。在阿尔勒,有许多循着梵高足迹而来的画家,继续编织着他当年未能实现的南法画室之梦。
普罗旺斯的小镇间都挨得很近,吃过午餐,我们继续驱车前往埃克斯。在一个转盘时我数错了出口,等到醒悟过来已经开上了错误的道路。幸好GPS反应很快,马上提示800米外的转盘可以调头回来,于是安心。有趣的是,即使是法国人自己在转盘里也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确定出口的话就只能在里面慢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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