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假日 菲亚特500C畅游意大利

名车志9月6日报道 “这不是克洛泽吗？”等着下飞机的当口，妻子突然对我说。可不是吗？原来刚刚被我们揣测、八卦了许久的这对男女居然是有头有脸的明星。我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摁下一张快照，克太太似乎发现了，不过没有表示什么，继续与克先生亲密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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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小插曲让我们从彻夜飞行的疲劳中清醒过来，期待已久的意大利假期终于开始了。罗马的达芬奇机场看上去稍显陈旧，显然是一个有历史的机场。在机场的游客服务中心，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热情地解答了我们的所有疑问，还主动给了我们很多建议。他也是我们在意大利遇到的少数几位可以说一口流利英语的意大利人之一。
我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取车。当我为自己的首个意大利假日选择一部座驾时，似乎没什么可纠结的。既然意大利人都说“凡是对菲亚特好的就是对意大利好的”，而我则希望这辆车可以为我的假期增添更多亚平宁风味，那么500C似乎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这是一辆玩具般的敞篷车，足够低调，足够可爱，也足够浪漫，非常适合两个人的假期。我借的这辆红色敞篷车是500C的高配版本，装备了100马力的1.4升汽油发动机和一具5速AMT变速箱。我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辆时髦的小车，不过在此之前，更紧迫的任务是适应罗马复杂的路况和手机上装备的GPS软件。
GPS显示，我要穿过半个罗马城，才可抵达预定的酒店。于是，我们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看到了雄伟的斗兽场遗迹。出于保护历史遣迹的需要，罗马城的道路蜿蜒曲折，上下起伏，许多路面是不平整的砖路，许多道路狭窄而不规则，还有很多单行线。对于初来乍到者而言，如此复杂的陌生路况加上满街穿梭的摩托车和激情四溢的意大利司机，确实很有可能引发一场灾难。此时500C的小巧身躯显示出巨大的优势，它至少在心理上给了我强大的支持。
5月底的罗马俨然已是夏天，下午3点的阳光依然很炽烈。尽管如此，我还是略有些迫不及待地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打开了那个灰褐色的软质顶篷。阳光如瀑布般洒在我们身上，略微有些热辣辣的感觉，周遭不时出现若干个世纪前遗留下来的披着红墙的建筑，起伏的砖路透过颠簸的座椅向我的臀部传递着历史的气息。如果不需要与GPS较劲，这段旅程本来可以更加迷人。我们终于顺利抵达了位于罗马东北郊的酒店。遵从编辑部几位意大利达人的建议，在随后的两天里我没有再把车开进罗马市中心，而是把车开到地铁站的大型停车场，然后坐地铁进城。
罗马古城是一个活的历史博物馆，诉说着一段早已逝去的辉煌历史，而其保护水平足以让万里之外的另一个早期文明无地自容。用两天的时间游览罗马简直就像是一个玩笑，我只好安慰自己，这只是第一次。我把第一天留给了斗兽场和帕拉蒂尼，第二天留给了梵蒂冈，两个晚上则属于罗马城内那多如牛毛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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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是一个呼唤历史感受力和想象力的地方，你对历史所知越多，感悟越深，它带给你的震撼力很有可能也越大。因此，读一本书再去罗马吧，哪怕只是《罗马》和《斯巴达克斯》这样的美剧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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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马到锡耶纳，最近的路线当然是走A1高速公路，可是或许只有傻子才会将迷人的托斯卡纳阳光留给高速公路。我们把一整天的时光全部留给了不到300公里的普通道路（其中一半位于大名鼎鼎的托斯卡纳境内），只需在黄昏时分短暂拜访圣基米尼亚诺古城，然后在天黑前（这个季节意大利要到晚上十点天才全黑）赶到锡耶纳那家久负盛名的披萨店即可。
经过两天的磨合，我已经大概摸清楚了GPS的脾气，也初步适应了意大利人的驾驶习惯。事实上，虽然有些意大利人开车着实有些疯狂（据说很多意大利人认为自己是赛车手），但他们同时也非常遵守规矩，而且经常表现得相当有礼貌（当然如果你破坏了规矩，他们很有可能变得非常没有礼貌）。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来把玩手头这件意大利玩具了，而且还是在举世闻名的托斯卡纳阳光下，世上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吗？记得两年前在操作“发现之旅特辑”（见《名车志》2009年7月号）时，我选用过一篇帕加尼壮游托斯卡纳的外稿，当时便下决心来这里畅游一番，如今终于梦想成真。
从罗马到锡耶纳的这条路，地图、GPS和道路两旁的路牌给出了不同的名称。大体来说，应该是SS2转SR2，我怀疑两者有一段是重合的，而米其林出版的地图则把整条路统一标注成了R2。无论如何，这条路很好找，如果你有GPS，只要选择不走A1，那基本就是这条路了，除非你去海边绕一大圈。这条路在拉齐奥境内略显平淡，不过绕过Boisena湖的那段蜿蜒、起伏的山路颇有乐趣，而且时隐时现的湖景也非常迷人。
与在罗马的狭窄街道中一样，在这样的山路上，这辆红色500C的1.4升汽油发动机对高转速有着让人吃惊的依恋，这是其驾驶者需要记住的最重要的一件事。500C有着直接的转向（方向盘从左止点到右止点不过2.6圈），车身的反应也还算敏捷，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让发动机保持高转速，以召唤出足够的动力。就这一点而言，AMT变速箱的降挡反应其实不慢，但你必须习惯给地板油，因为只有最直接、最暴力的动作才能让这位意大利小妞明白你的心意。在意大利待上几天，是适应这种驾驶方式的一个好办法，耳边不断声嘶力竭地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可以为你营造出很好的大力给油的氛围。而一旦你习惯了这种驾驶方式，唔，那就仿佛你习惯了托斯卡纳的迷人阳光，你是不会再对那种暖棚里的人造太阳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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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段山路的两边发现了很多小岔路，指示牌显示它们通往一个个露营地。我们循着其中一条小路驶下山路，曲曲折折地一直来到湖边。一个绿树掩映的露营地正对着Boisena湖，营地里停着十几辆硕大的房车，有位老人在树荫底下读书，还有四五人聚在一起嬉笑。宁静，悠闲，迷人的湖景和阳光，这是欧洲人的假日，也在我心中种下了又一个旅行计划的种子。
回到主路，我们很快就驶离了拉齐奥，进入托斯卡纳。道路的平整度有了明显改善，慢慢地眼前的风光也变得迷人起来。打开顶篷是必须的，清风拂面，可以吹散许多热气，只是阳光多少有些炽烈。金黄色的阳光、起伏的远山和绿意丛中的一条蜿蜒小路或许是很多人对托斯卡纳的印象，这种印象完全没错，不过在这视觉印象之外，请再想象一下阳光的温度、绿意的气息和从远山吹来的风的速度，那会让你的印象更立体。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小镇，经过一处又一处露营地，我最终发现，用12个小时来跑完这300公里旅程，仍然是非常紧张的一个安排。
下午4点多，在接近圣基米尼亚诺古城时，一场不期而至的太阳雨淋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没等我们找到地方停车关篷，雨便停了。多变的天气——托斯卡纳的另一张名片。就在同一天的稍晚时候，我们在圣基米尼亚诺和锡耶纳又遭遇了三场阵雨。
在圣基米尼亚诺，我遇到了一位来自米兰的意大利老人。老人向我介绍了古城赖以出名的六座塔楼，随后突然感慨起意大利人的生活方式来：勤劳的北部意大利人如何养活整天只想着度假的南部意大利人（这让我不禁想起意大利思想家、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的论断：意大利的主要问题是南北问题），圣基米尼亚诺古城事实上是一座只有游客的“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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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基米尼亚诺到锡耶纳，还不到一小时车程，但其中经过的一段山路却极具挑战性。雨后湿漉漉的山路显然不适合激情驾驶，但是500C还是很轻松地达到了70公里/小时的限速水平。我用手动换挡模式把挡位始终保持在2挡和3挡，我必须说，500C的声线是我开过的所有小车中最迷人的。仔细想想，意大利人在这方面确实有着优良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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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锡耶纳见到了金黄色的托斯卡纳夕阳，那种迷人的静谧之美仿佛可以让时间也停下脚步。我们找到了那家著名的披萨店，按照意大利人的习惯一人点了一个披萨，结果每人只吃下一半。坐在这家披萨店的室外餐位上，可以欣赏到整座小城。披萨很好吃，夜色也很美。这是一座值得再来几次的小城。
下一站是佛罗伦萨，佛罗伦萨离锡耶纳很近，是托斯卡纳的中心，也是文艺复兴的中心之一。佛罗伦萨是一座不大的城市，与罗马一样很好地保留了历史的痕迹。漫步在大教堂周围，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感觉。这座大教堂的气质非常特别：外面是极尽华丽的各种雕塑和绘画，内部则相当简单，强烈的对比让人感受到力量和威严。在米开朗基罗广场看日落是极浪漫的事，这里可以俯眺整个佛罗伦萨城。不过由于意大利的日落实在太晚，而T骨牛扒又实在太诱人，我们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眼球的享受，满足口腹的需求。事实证明这是一个还算明智的选择。
关于佛罗伦萨，购物达人们一定知道有个叫“THE MALL”的“购物天堂”。这一评价多少有些言过其实，不过我要隆重推荐从佛罗伦萨市区到THE MALL的一条山路。这条路要翻过一座山，有着很大的起伏，不仅风景绝佳，而且非常适合驾驶，尤其是敞篷车。如果你有GPS，你将很容易找到这条路，因为它是从佛罗伦萨市区去往THE MALL最近的一条路（当然未必是最快的一条路）。
由于时间的限制，在离开佛罗伦萨后，我们便只能走高速公路了。500C在高速公路上给了我不少惊喜。敞篷状态下，它的噪音在车速为100公里/小时时并不算小，可此后直到140公里/小时，噪音没有明显增大，前排乘员之间完全可以正常交谈。与此同时，由于拥有完整的车侧框架，它在高速状态下不会让人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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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拉近了威尼斯、维罗纳和米兰的距离，也进一步加快了旅行的节奏。我忍不住想起那位意大利老人的话：难道这就是意大利北部和南部的区别？甚至是我们这些旅行者也不自觉地受到了这种影响？
威尼斯是一座真正的水上城市，美到无话可说，游客也非常之多。维罗纳是整个行程中惟一让我小有失望的一站。小斗兽场因为准备次日的大型演出而临时关闭，近乎虚构的朱丽叶的房子简直就是一个中国式的景点，我们还非常不幸地遇到了整个行程中最严重的停车危机。不过晚饭时分一股不知是什么花的花香弥漫在穿城而过的Adige河边，让人仿佛置身仙境。米兰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我本无太大期待，但雄伟的米兰大教堂和有趣的电车还是让我觉得不虚此行，更何况我们在淋了一阵雨之后还见到了美丽的彩虹。
只有亲临其境方可感受一个地方的迷人魅力，这或许便是旅行在这个影像时代的意义。只有在意大利，我才明白什么是活着的历史，什么是小车的王国，为什么说“凡是对菲亚特好的就是对意大利好的”；才相信原来每个意大利女人都吃得下一个12寸的披萨；才知道原来意大利还有勤劳的北方，而菲亚特汽车就是由这些勤劳的意大利人制造的。只有去过意大利，我才开始真正理解菲亚特500：无论是在斗兽场废墟边上，还是在名牌店门口，或者在毫不起眼的一座旧屋下，它都显得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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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昂贵，但绝对配得起任何名牌；它或许称不上很实用，但是与历史、时尚和几个世纪前便规划好的道路却有着一种天然的默契；它或许需要你花费一段时间来适应，但一旦过了磨合期，你会喜欢上那种赤裸裸的驾驶感觉。它身上所有不可思议的矛盾性仿佛正体现了意大利文化和历史的复杂性，而这或许正是其魅力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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