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日产任勇:拒绝长大 小公司做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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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市整体低迷，日系品牌更显颓势的2011年，东风日产却一枝独秀，前三个季度的销量达到58.7万，同比增长17.6％。不仅如此，这家公司还高调宣布，把年度销售目标从77.2万辆提高到80万辆。这样的业绩，足以让东风日产人感到骄傲。
随着郑州工厂的扩能，花都新工厂的投产，合资自主品牌启辰的首款新车蓄势待发，东风日产即将进入百万级规模、双品牌运作的崭新阶段，并向行业第一阵营发起冲击。在公司诞生十周年前夕，这家公司的掌门人正在思考哪些问题？对于未来，他又有哪些埋在心底的梦想？日前，在成都一家酒店的咖啡厅里，伴着醇香的清茶，东风日产的灵魂人物任勇向网易汽车打开了心扉。

网易专访东风日产副总经理任勇
针对SUV车型楼兰定价过高的质疑，任勇说，不反对外界将其看作是为豪华品牌英菲尼迪国产投石问路。因为东风日产的制造水平，已经在日产雷诺联盟全球37个工厂中位居前列，去年更是包揽了冠亚军，而英菲尼迪的不少车型，都是与日产品牌共用平台的，在生产上已经不存在太多的障碍；在豪华车市场高奏凯歌的背景下，日产方面正在制定野心勃勃的国产计划。
去年，东风日产“横刀夺爱”，以租赁的方式把兄弟公司郑州日产（微博）刚建成的新工厂据为己有，引发了二者或将合并的猜想。兼任东风集团总经理助理的任勇对此明确表示，由于牵涉到上市公司，合并起来会“比较麻烦”，所以股东层面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考虑。他透露，郑州工厂的产能已从10万辆翻倍至20万辆，一个为其配套的发动机工厂，也即将在十月底开工。
与楼兰高举高打不同，明年面世的合资自主品牌启辰，则瞄准了本土品牌长期占据的中低端市场。对于合资自主品牌打压本土品牌的指责，任勇掩饰不住心中的委屈。他说，本土品牌过去在性能和品质上相对不足，而合资自主品牌则可以弥补这一缺陷，并同样可以实现较高的性价比，这是发现并满足市场需求的正常企业行为，并且也可以为中国汽车的成长贡献力量，外界无休止的责难对他们并不公平。
至于是否创新的争议，他坦率地表示，启辰的第一台车肯定不会是全新的产品，但是第三、第四台就肯定会是了。“小孩子刚学步需要鼓励，不能没走好就打屁股。”他这样形象地比喻。在9月初的天津论坛上，长安集团董事长徐留平炮轰合资自主品牌，认为有很多“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任勇对此却宽容地表示理解，“人家日子过得不好，还不让他说几句？”
早在2008年，东风日产就开始未雨绸缪地思考百万级规模的公司架构，计划在大区制取得成功的基础上，明年再成立区域事业部。任勇说，区域事业部将在商务政策、市场推广等方面获得很多总部下放的权利，这不仅仅是架构的调整，而是企业管理文化的改革：过去打仗是领导在后方指挥士兵向前冲，现代战争则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前线呼叫导弹发起攻击。他强调，东风日产一直以小公司的心态来作大事业，以保持小公司的灵活和敏锐，“事业上我们要不断地扩张，但是在公司的形态和组织上我们是拒绝长大，让这个组织保持更高的效率。”
以下为访谈摘要：
楼兰：为英菲尼迪国产探路？
网易汽车：楼兰上市的时候定价好像还是挺高的，跟东风日产以前所有产品的价格方面拉得比较开，您是怎么考虑的？
回复该发言

任勇：很多人都说这个车价格是不是高了点？楼兰其实从造型也好、从它的设计理念也好，主要是针对那些追求SUV的越野精神、但是对精致生活又是比较讲究的人，所以在这种定位下，这个车进入中国，我们所赋予它的也就是为天籁之上有更高追求的新锐顾客提供的一款车。
当时在做商品企划的时候，一种是按照日本、美国的版本，一种是按照欧洲的版本，最后定的是欧洲版。欧洲版在德国的价格你去查一下，它比Q5还贵了2000人民币，进到中国来说，和Q5比的话价格也是处在一个水平，甚至最高级别和它相比还是稍稍低一点，这是从这辆车向顾客提供价值的角度。
另外从企业的角度，我们一个是产能比较紧张，另外一个是这个车导入的时间也是用了很短的时间，所以并没有去做很深度的工作，因为它的规模在这，不是大规模生产的车，它也没有去做深度的国产化，也就是说这个车是物有所值的车，并不是说我们的价格定高了。
网易汽车：我们的定位是提升品牌吗？
任勇：你有一个更高端的车，这个车为消费者提供了他们喜欢的商品，第一满足了顾客的需求，为东风日产像天籁之上更高端的客户提供了适合他们的商品；第二作为企业的产品线来说也更丰富；第三对品牌的贡献也是有的。
网易汽车：有人猜测因为它在日本是和英菲尼迪是一个平台的，然后就觉得这是不是也在为英菲尼迪的国产化投石问路呢？
任勇：你们可以这样想，我们不能这么说。
网易汽车：因为目前英菲尼迪的国产化炒得比较热，以你在东风日产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觉得英菲尼迪在国产品质方面能够保证吗？
任勇：在品质和制造领域，我们实际上已经超过了日产，像我们06年拿到全球社长奖。后来包括全球制造者责任大会，为什么拉到中国来？就是说他们不信，科林·道奇是英国工厂的头儿，他说从你们员工的眼神里面我知道我们比不过你们了。
去年的雷诺日产联盟的整体评价，对制造有20多个指标，比如胶漆、品质、一试合格率、包括效率、成本各个方面的评价，在全球范围内，不光是日产，还有雷诺，在37个工厂当中，花都工厂第一名、襄樊工厂第二名。前年也是这样，襄樊是第一名，第三名是花都。像英菲尼迪这样的车型，你放到中国生产，在这个方面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因为它已经是全球了标杆了。
另外，中国的豪车市场或者高端车市场，你们也清楚今年的上升势头，不光是奥迪、宝马、奔驰，他们的野心都是比较大的，所以日产在这个方面有点想法也是正常的，但是没有对外宣布，所以你们猜一猜就行了，我不能明说这些事。
网易汽车：刚才你讲到我们的制造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要重新推出一个品牌，哪些方面还需要加强？
任勇：营销这一块，不管是国外做得再好，到中国都有一个现地化，现地化做得好你才好，现地化你做得不好，国外再好都没有意义。东风日产的营销是没有问题的，制造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在上端就是开发，开发再上面是商品的企划、信息和对顾客的了解，所以最顶端的市场调查、对顾客需求的把握、很细微的情感价值、功能价值、性价比各个方面。
这是最前端的，你对这些东西分析清楚，然后你来企划产品，把各项指标定成什么样，安全性、舒适性、静音、发动机功率、油耗，这些就是很细的商品的计划指标了，然后开发团队去满足这些。它有什么样的平台，然后你在这个平台上怎么样适合中国化，这也没有问题，奔驰、宝马、奥迪现在也没有说一个车型就在中国从头开始做。
比如我们现在做启辰，也就是说在开发的各个环节、各个流程这些方面已经建立起来了，但是这些事情并不是说我有我就能够做到像制造一样，也是通过实践在不断地进步。
启辰：没人会嫌车价太低
网易汽车：启辰的首款新车是在广州车展发布吧？
回复该发言

网易专访东风日产副总经理任勇
任勇：广州车展会发布。做启辰对于合资企业的中方人员来说是更有魅力，更能让自己施展才华，或者说对他个人的成就感来说是更强一些，所以启辰在整个的团队投入的精力也是比较忘我，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结点上的目标都是超额达成的，包括时间、形象进度、成本这些东西都是按计划达成了。
网易汽车：但是目前整个自主品牌的大环境市场都不是特别好，你有没有担心市场？
任勇：要怎么看自主品牌今年遇到的障碍。消费者对于买便宜东西永远不会拒绝，就像我们涨工资涨得再高也不会说涨够了，价格再便宜它也是不会拒绝的，不会说一个东西卖得太便宜了他不买，所以自主品牌卖不好绝对不是说消费者说你便宜我不买，也不是简单的价格便宜我就买了，而是要看品质、性能。
自主品牌的车在前一段不太注意的一些事情，可能慢慢地从朋友口里、从使用者的口里也释放出来了一些声音，因为刚买第一台车很兴奋，谁积蓄的好几年的钱买一台大件，特别是买自主品牌车的人更是攒钱不容易，一般他不会说坏；就像我们做顾客满意度调查，越是买便宜车的，他还越说好，这也是全球的通例。
所以攒了很多的钱买了一台车，买的虽然是自主品牌的车，前半年他不会说坏的，你要保证前期的质量是过得去的吧？用了一两年之后，老点不着火或者其他的一些问题，口碑就出来了，再买车的人去问，这个车怎么样？前半年他会说好，一年以后还会不会说好就不一定了。第一个是消费者更成熟了以后，品牌的概念会慢慢地建立；第二个品质的口碑慢慢地也会上来；第三个消费者用车也讲究品质，再加上扶持政策的退出，这些是自主品牌今年下滑的原因。
这些原因里面启辰你要看哪一些是受这些因素影响的，如果你的品质、性能各方面没有问题，我还担心什么？价格方面老百姓不会说便宜东西我不买。
网易汽车：现在合资自主品牌口水比较多，争议挺大的。
任勇：其实很简单，我们一切做事情的出发点是满足顾客的需要，不能要求顾客为企业的生存做牺牲。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就是需求拉动的，消费者想要什么东西拉动了产业，你绝对不能说中国汽车产业要发展，自主产业要发展，你们忍耐一下，你们做一点牺牲来帮助企业，不能这么要求的，这是违背市场规律的。所以现在的合资企业做自主是伤害到了自主品牌的发展，民族汽车工业怎么怎么样，说这些话听起来民族情结义正言辞，但是你回到事物的本源性去看消费者要什么，你如果做不到，你还不让别人做，你不能这样。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从产业的发展来说，其实合资企业这么多年从最早的就是一个加工厂、代工工厂，到现在不论是整车厂本身，从研发制造，从培养的一大批的人才、建立的能力也好，同时也拉动着零部件工业。因为汽车本身是产业链非常长的，过去就算企业再有能耐，配套工业上不去照样不行。像东风那时候做卡车，自己设计都可以，但是配套工业不行，你照样是开出去没多远就掉一堆螺丝下来。所以合资企业的发展也带进了一大批的零部件厂，零部件厂的发展又培育出一些自主的零部件企业，现在整个的汽车工业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到了这一步以后，怎么进一步地释放合资企业的力量和空间？那就是现在我们开始做自己的品牌，这是中国的东西，也是让中国人释放更大的能量，然后你有能耐没有平台也不行，所以现在自主品牌就给了这个平台，合资企业可以进一步地为中国汽车工业上做更大的贡献。
回复该发言

在这个的背后，我们再去说这是合资企业，其实合资企业在今天全球化的背景下，上市公司、证监会这边合并报表都不光看注册资本，还要看谁当董事长、谁当总经理，谁在控制这个公司。
所以在合资企业，中方的力量强到一定程度，这个企业的主导权没有问题，因为在合资企业打交道的多了，跨国公司投资是认利益，中国马上要到2000万台的市场，这么大的市场，不论是技术、管理还是产业，我相信是一定能够培养得出来世界级或者是世界领先的东西。中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老说这个企业不是你的，是别人的，不是我们的，你不是自己把这个东西往外推吗？而且人家老外其实没有想这个企业跟中国有什么关系，苹果的东西不都在中国制造吗？在当今这个社会，世界是平的，全球化这些概念人人都知道，可是在做的时候，很狭隘的、小心眼的东西又会回到我们的决策层里面来，这就是很怪的事情。
比亚迪不也是被索罗斯买了股份的吗？吉利不也是去买了沃尔沃了吗？东风公司这样的国企不是也在香港上市了吗？也是外国人吃你的股份，这么一个合资企业基本上中国化了，我们各地的工厂没有一个外国人了，然后你还非要说这个工厂是外国人的，那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以全球化的眼光来看，很多观念都发生变化了，你现在说合资企业是别人的，可能中方在合资企业的价值贡献不够，所以你的发言权不够，产生了抱怨，就会骂人家，老有一种对抗情绪。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情，讨论起来谁对谁错都是很清楚的，大家如果是想做事服从道理就完了，非要把它说成是外方要控制、外方要掏合资企业的利益，就把这些事情变得很复杂，都是以阶级斗争的观点来看待，就会把事情弄得很复杂。
中国这么大的市场，1000多万辆的市场，你只要不犯错误，你好好做，一定是最先进的管理经验、最新的技术、最好的商务模式，都可以产生得了，你不顺着它做，你要把他们全赶走，然后我们从头开始做，你不是与天斗、与人斗、与自己斗吗？
对于合资自主品牌的争议，都是利益使然。叫得最多的是谁？长安的徐留平，自主品牌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面，他要这么说，这也是正常的，但是听的人你就要会听，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做自主品牌，现在空间受到了挤压，往上走的路被上面压下来，从商业利益上来说，他说这个话一点都没有错，人家过得不好，还不让人家说几句？人家说了以后，你也变成愤青一样的，说中国汽车工业不能交给外国人了，这个事就反了。
合资自主：孩子是夸出来的
网易汽车：你之前做合资企业，现在又做合资自主，能不能给自主品牌出一点对策意见？能从合资企业里面学哪些东西，来促进自主品牌的发展？

网易专访东风日产副总经理任勇
任勇：其实汽车开发没有多少太悬的东西，因为汽车还是传统工业，也没有像东京协定那样限制出口。搞火箭、搞卫星的好多东西，包括我们的高铁计算机的工程管理系统，东风日产的车间的工程管理系统，本来也是限制对中国出口的。所以我们和日立联合开发，最后是把日立几个退休的老工程师挖过来了，汽车现在的技术没有这么多限制了。
网易汽车：你挖了日立的人，他们同意吗？
任勇：这个就不能去深究。现在包括民企这一块也是这样的，比如说某一些汽车厂的人快退休了，还有一年，我就跟你把协议签了，待遇给你多少，这一年你把该搜集的东西都搜集好，退休之后就过来，都是这么做。
回复该发言

你站在全球的观点，你汇聚资源，发动机、变速箱、各个底盘，你自己能开发，你缺这方面的技术，你去用咨询公司也好、你去用外部的开发机构也好，其实集成的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太繁琐的事情，通过几轮下来，该掌握到的东西就会掌握，其实最早开发的不就是委托吗？那就是做一个造型，那个都不涉及底盘那些东西的，所以现在国内这么多做造型的公司全出来了，全都可以做了。
你站在一个高度上面，你有点菜的能力，包括哪些老外，你看着很神秘，你给他钱，他就是你的人了，听你的使唤。如果说路子正、高度够、你又扎扎实实地去做，另外你有足够的钱，你要是做一个全新换代，几十个亿砸进去，一炮打响，然后一年卖十万台车就OK了，下一轮就走顺了。比方说像广汽的传祺，扔出去几十个亿，一个月只卖几百台，那就不行了，两个循环下去这个企业就生存不下去了。所以还是要有眼光。
网易汽车：现在合资自主有很多争议，其中一个就是创新太少了，启辰怎么看？
任勇：这么挑剔、刻薄也没必要。合资品牌做的第一个车你就让它是全新平台、多先进的技术，你不是为难人家吗？一个车成功、两个车成功，第三个、第四个车完全是自己的，从头开始的就出来了。孩子都是夸出来的，小孩第一步走路摔一脚，然后就被打屁股，他都不敢走了；作出一点成绩你就夸他，他肯定是成长很快的。所以要有一个宽松的环境，只要路子走对了，一步两步我们的汽车工业就壮大了。
事业部改革：权力下放到大区
网易汽车：您以前提到东风日产的华东战略，大能帮我们详细讲一下吗？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任勇：东风日产的目标比如说今年80万，那我就要找我的机会在哪里，在这个机会里面我会分析几块：第一块就是我在哪些区域还有增长的机会，比如说华南我已经做到14%的市场率了，但是华东我才5%，华东又是最大的市场，如果说我从5%提到7%，那我就可以贡献10万台车。通过这些分析我就要找我的机会点在哪里，通过这个机会点我发现华东是我的一个洼地，然后要把这个洼地做上来，我具不具备这个资源？所以分析下来华东是需要做的，包括西南也是需要做的。
其实我们第一个叫成都专案，解剖一个城市的弱点在哪里，哪些没做到，然后从各个车型的分析，制定很细致的战略的安排，从3%的市占率做到6%，翻一倍了。华东也是这样，就是按照这样的逻辑算下来做。
网易汽车：我们的事业部改革是不是在之前这个基础上来做的？
任勇：事业部改革现在还没有推出，其实对于销售变革也是酝酿了两三年的一件事情。东风日产一直以一个小公司的态度来做大事业的，就是要保持的是小公司的灵活、敏锐，踏踏实实创业的激情，所以在组织体制等方面，以前老说领先半步，在车型、在产品等方面要领先半步，但是在公司的组织体制这些方面，实际上是滞后半步的。
我们在30万的时候去说50万的组织会是什么样，然后到50万的时候我们在检讨，100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其实对这些东西的探讨一直都在进行，但是我们一直是滞后一点。事业上我们要不断地扩张，但是在公司的形态和组织上我们是拒绝长大，让这个组织保持更高的效率。
到100万台到日产、启辰多品牌，我们会建立地区事业部。我们现在有了郑州工厂、有了襄樊工厂、有了花都工厂，所以制造商也是有区别的，从营销上来说，为了近地化、为了提高决策效率，更加适合各个区域的顾客购买习惯，所以就会有区域的事业部。
网易汽车：区域事业部和传统的大区制有什么样的区别吗？
回复该发言

任勇：现在是一个政策对全国，比如说商务政策，比如说广告投放，还有很多，因为你是一个总部，然后下面是十个大区，十个大区派十个总监，区域事业部就是很多权力下放。就像现在看美国作战部队都是GPS、通讯器材、电脑等装备齐全，呼叫指挥中心往哪里发射导弹。而不是像过去帐篷一搭，彭德怀拿望远镜看看，说哪个连给我上。
大区就是指挥中心，他认为该怎么打，这一轮的投放要多少人到店？成交率多少？我能做多少？各个区是不一样的。一轮广告带来十几万人到店，各地方的成交方式也不一样，在西南可能第一次到店到最后成交可能三四个月，在北京或者到上海可能两个月就成交了。你设定的成交率的指标是多少？你这一轮要卖出一万台车所做的步骤是哪些？可能各个区就会更精准了。
你要投放那我通知市场部，然后我要做什么。这就是把过去在指挥部做的事情现在就在大区做了，上面的机构是一个服务机构，我来帮你们做这些事情。所以它不仅仅是一个组织机构的变化，而是一个管理文化的变化。
网易汽车：预计要用几年时间来完成这个变革？
任勇：快了，明年就要做100万辆。
郑州日产（微博）：没考虑合并
网易汽车：现在老是说东风日产和郑州日产合并的问题，上层有这个考虑吗？
任勇：没有，郑州日产是属于东风股份，在上海上市，做合并这种工作肯定要提前公告，然后要有股东大会，我们也不想这么费事，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工厂租过来不就完了吗？二工厂所有的管理等这些东西全都是东风日产的。
网易汽车：租赁的期限是多少？
任勇：没有期限。
网易汽车：现在生产的东风日产的车是吗？
任勇：郑州有两个工厂，一个是老工厂，老工厂就是生产他们的车型，一个是新工厂，新工厂就全部交给我们。
网易汽车：它的NV200也在老工厂生产吗？
任勇：现在在老工厂，但是我的产能扩张以后会替它生产一部分，因为都是日产的产品，所以生产线也是柔性的。
二工厂原来是10万辆的能力，现在把它翻了一辆，建成20万辆了，同时在它的边上建发动机工厂，这个月的24号郑州的发动机工厂要开始建设。
职业规划：扎扎实实做大事
网易汽车：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势必会做两件事情：第一个是把一个企业成功地带出泥潭；第二个是能够让他的继任者带领这个企业更好地前进，不管是戈恩还是你，都已经把成功做到第一点了，有没有想过怎么做到第二点？
任勇：东风日产其实对组织的学习能力、对人员的培养这一块应该说是做得不错的，包括每个人的职业生涯规划、针对性的培训也都在做。其实事业部制也都是在培养人才，作为上层来说，是有意识地让这些人经历不同的部门、从事不同的岗位，然后来积累他们的这些知识。
网易汽车：通用两任的CEO都是财务出身，但是并没有带出企业走出困境，您在东风日产也是财务出身的，但是却带领东风日产获得了成功，东风日产现在还有很多财务出身的人是做得很成功的，您怎么看待这种个人专业的背景与管理企业能力的关系和影响？
任勇：第一我没有做过帐；第二参加工作就做综合财务计划，然后是到投资决策，实际上关注的都是一个企业整体价值的最大化，而不是关注应用的最大化。我是做财务，我总是说利润不是审出来的，但是因为做财务的背景，所以会对审成本的各个环节我都很清楚，然后对于各个数据，其实也都是很敏感。但关键点是，钱不是省出来的。你应该知道这个企业的价值最大化关键点是在哪里，所以你要知道你的顾客是谁？你的市场是什么？你的价值是什么？企业追求的不是利润，而是企业的整体价值最大化，所以这样的话你的着眼点、视觉就不会过多地去在一种技术层面上去考虑问题。
回复该发言

网易汽车：很多年以后，当人们谈起任总的时候，你希望这些人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纪念你？
任勇：这个谈得太远了吧！
网易汽车：上次采访你的时候，你还说想写写书什么的。
任勇：但是现在老有传闻，每年都要传一轮，说我要到集团了，所以不想再多说这种话了。作为我本人来说还是做事，能够扎扎实实地；特别是一个企业，从策划开始把它做起来，这种感情也是割舍不掉的，希望这个企业有更大的目标去做更大的事情。
网易汽车：您之前有过很多梦想，都已经实现了，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规划吗？
任勇：这些事情要实现还有很多难处。
回复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