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11月28日,今年共有90家上市公司获得了政府的财政补贴,涉及补贴金额达39亿元,平均每家获得补助金额为4500万元。而去年的数据是,共有1454家上市公司收到政府补助,平均每家公司获得补助3187万元;补贴覆盖面高达92.61%。上市公司如此大规模地吃补贴,究竟是什么原因?又该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
笔者认为,可以从两方面说:一方面,部分补贴符合既定的财政补贴政策,是正常的。中国经济处于转型进程当中,很多企业承担着重点工程项目,有技改项目,有惠民项目。政府在这方面给予补贴,是既定的政策,是延续下来的。对此,要承认现实,不要过于夸大问题。
另一方面,补贴的比例过大,范围过大,说明地方政府的“父爱主义”值得检讨。多数上市公司是当初地方政府按一定程序推荐上市的,之后并没有真正断了脐带,所以,好公司也补,差公司也补。我们要谴责那些过度补贴行为,谴责“错补”、“滥补”行为。比如某家证券公司,地方政府补贴的理由是让它开拓本地区的证券经营业务,这就非常奇怪。还有的ST甚至*ST公司,地方政府采取种种办法,年年给补贴,千方百计的防止它退市。有的上市公司跨多个行业,各种补贴都能拿到。
在现有发行体制下,企业上市与地方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地方政府推荐企业上市,让它在资本市场融资,这个好处要占;另一方面,地方财政又给公司补贴,这个好处也给。当然,地方财政补贴是有代价的,要让上市公司承担一定的项目,在有的县级行政区划里,上市公司几乎把这个地区的所有大项目都承担下来。
这种政府和企业合为一体而不是政企分开的做法,长期而言,有可能会成为导火索、定时炸弹。政府与上市公司保持距离,政府才能在公共利益方面维护公正,使财政补贴真正惠及民生;不能为了做高上市公司的业绩,为了它在资本市场好看,而给予补贴。
那么,如何才能规范上市公司吃补贴问题呢?笔者认为,第一是在国家政策导向层面,要坚持做到一视同仁。财政是否对非上市公司与上市公司,国有控股公司与民营公司都一视同仁,这非常关键。
第二是强化执行层面的制度约束。要完善补贴发放规则,增强透明度。
第三,必须强化外部监督。一是体制性监督,即各级人大政协机关;二是社会监督,即媒体、会计师、律师等。
针对上市公司过度吃补贴,笔者建议,证券监管部门可采取三个具体措施:一是出台与约束分红类似的信息披露规则,单列一个条款,强制上市公司说明财政补贴的来源、理由以及用途,公布补贴占公司利润和现金收入的比例等。二是引入补贴谴责措施,对不当获取财政补贴的ST和*ST公司实施谴责。三是对ST和*ST公司的财务账目给予特殊管理,不能任由其依赖补贴逃避退市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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