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少在时尚杂志上露面的品牌,却为那些主宰时尚的时尚界大佬所爱,隐约总有轶事在圈内相传,诸如:伊夫·圣·罗兰和他的生意伙伴皮埃尔·博格都喜欢到这里定做衣服,尤其是圣罗兰,一直穿他们家的衣服到他去世那天。掌控法国春天集团的奢侈品大鳄皮诺父子,手下签有Gucci等大牌设计师,私下却偏爱Arnys的便装。还有前总统密特朗,重要场合都戴着从这家定制的帽子,在他去世后,社会党收存至今并视为衣钵象征的一顶帽子就出自让和哥哥米歇尔之手。

伊夫·圣·罗兰(中)是Arnys的老主顾
这个家族老牌的变迁,也是一段巴黎左岸和右岸的时尚史。1910年,让的祖父从俄罗斯流亡到巴黎,在歌剧院附近开了一家裁缝铺。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曾有大批俄罗斯犹太人入境法国,他们多半是流亡的白俄贵族或者艺术家、作家。米歇尔的祖父属于少数的例外,他当时是一名布尔什维克,为了逃避沙皇政权的追捕到了法国。让说,他祖父刚到巴黎的那段时间,和他租住在同一个房间的人是职业革命家托洛茨基,后来一直往来密切,法国国家图书馆里现在还保存有他祖父和托洛茨基的书信。1917年“十月革命”成功后,让的祖父曾返回过俄罗斯,但是当时的一些现实情况让他感到困惑和失望,在家乡滞留一年多后,他又设法回到了巴黎。
巴黎歌剧院周边那时是富人居住的地方,很多大裁缝都选在那儿开店,让的祖父有不少忠实的老主顾,但生意还算不上成功,而和他几乎同一时期入行的香奈儿已红得发紫。到1933年让的父亲接管家族生意的时候,他坚持把店面搬到了现在这个地址:左岸,圣日耳曼区塞乌尔大街。“我父亲原本是医学院的学生,在四年级时他得了一种病,手和腿变得僵硬,不能再继续从医了。祖父问他,愿不愿意回来为家里的裁缝店工作?父亲提出条件,要求允许他创设成衣品牌,并且坚持把店面开在他曾上学的医学院附近。医学院在圣日耳曼区,他有很多朋友在那里出入,以后果然都成为他的老主顾。”“二战”期间,让的父亲和几个兄弟都加入了地下抵抗组织,家人远走避难,店面也被侵占,到战后才重新归还到他们手中。

法国前总统密特朗偏爱在让和米歇尔家定制帽子
让说,他们这个家族定制屋实则是在战后和“圣日耳曼文化”一起发展起来的。在“一战”和“二战”之间的那二十几年,巴黎最活跃的文化区域是蒙帕纳斯(Montparnasse),代表这种文化气质的,是寄居在那个地区的一批前卫艺术家以及他们所聚集的咖啡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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