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业问题上,首先存在男性衰退现象,其次针对女性有一场经济战争。
每个月,就业数据就好像一个大轮盘,指示着在经济衰退和复苏中,哪个性别赢了,而哪个性别输了。4月份的最新数据显示,在美国本月新增的11 .5万个就业岗位中,女性获得了73%,就此看来,我们似乎已经知道谁是赢家。
可是,真是这样吗?
这个数据至少对奥巴马政府是好事。过去几个月奥巴马一直被罗姆尼阵营指责,罗姆尼称其经济政策伤害了女性———从2009年6月官方宣布经济开始复苏以来,所有新增的就业岗位中,女性仅获得16%。更可怕的是,在过去一年,45岁到55岁的女性劳动力人口就业率直线下降,大量的大龄已婚妇女选择不再工作,其中一个原因是她们能找到的工作收入很低,刨去交税、交通开支、孩子的保姆开支和所有烦恼之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上述事实给看似漂亮的4月份数据泼了冷水。在那些由女性获得的新增职位中,绝大部分是快速扩张但工资很低的岗位,例如临时保姆,私人家庭教师,健康、休闲和酒店业的职位,就算在教育程度高的高端行业,例如专业服务和管理行业,女性虽然获得51%的新增职位,但大多数是临时工。结论是,两性在私营部门都获得新职位,但男性获得的工作更稳定。所以在经济不好的时候,很多家庭宁愿一个人工作,另一个人放弃低收入工作,这样能节省所得税、孩子的保姆费或者托儿费以及交通费等等,这个人往往是女性。
在公营部门的竞争中,女性的“伤亡”更惨重。2009年6月以来,因为共和党坚持的预算削减政策,从联邦到各级地方政府一共损失了60.1万个公共职位,其中2/3原本为女性所有,这也是造成45岁以上女性就业率大幅下降的重要原因。很多妇女一直都是收入不错的老师、公务员,突然被裁只能找到一半薪水的工作,很有可能心灰意冷就此回家当主妇。相比两年前,两年以上长期失业的妇女比例明显上升。
伤害女性就业者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帮助男性的原因:制造业的复苏。当底特律”沦陷“的时候,整个美国浮现出男性衰退现象。在所有耐用消费品如汽车、重型机械的制造业里,女性占据的职位不到23%,因为新兴市场的需要增大,这些领域的复苏比较明显。
当然女性还是会因受教育水平更高而在就业的性别之战中获得优势,但那是从长远来看。美国大专以上学位60%由女性获得,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尤其是具有数学、科学领域文凭的,在就业市场中已获得和男性等同的竞争力,有时候更胜于男性。在美国和欧洲很多富裕都市区,没有孩子的女性已经超越同龄男性。她们和挣扎在低收入工作中的女性形成的对比,反映出女性就业的严重两极化,这也是今日经济的核心问题之一,这种打击严重伤害了勤劳工作但是收入有限的女性。
中产工作回归到工厂里,主要被男性获得,而公营部门里保住职位的女性,要平衡职场和家庭更加困难。剩下的就是两个极端,那些收入丰厚、工作很忙、需要雇佣保姆或者帮手代为照顾家庭孩子的女性,以及那些提供帮助的保姆。从这个角度说,萎缩的中产阶级不仅代表一场阶级战争,还是一场性别战争。
Rana Foroohar(《时代》专栏作家)
点评:职场上的性别战争,归根结底还是由于美国社会的贫富分化、经济失衡所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想结束这一战事,还得由根子上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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